姚沛宜聽到這一聲嚇得險些滾下車,好在俞定京扶住了她,沒讓她坐地上。
“你怎么來了?”
偏頭一瞧,俞定京抿著唇,似是偷笑。
姚沛宜驚詫,“你方才就知道姚放在?”
“所以我問你下不下來。”俞定京說。
他習武,耳力本就極佳,姚放靠近馬車時他就聽見了。
“壞人。”
姚沛宜老實坐在一旁,瞥了眼姚放,“看著我做什么。”
“雷妙妙和海薏上了我的車,你說我看著你做什么?”
姚放作勢抬起手,“欠打。”
“你敢打我,我回去就告訴爹娘,到時候就對進行你男女混合雙打。”姚沛宜揚起脖頸,“還不快些上車,耽誤去西寧府。”
姚放瞪著人,繼而看向置若罔聞的俞定京,“你媳婦兒,你不管管。”
“你覺得我有說話的份兒?”俞定京淡淡看著他。
“廢物。”
姚放罵罵咧咧上車。
河面清澈,大船漂浮在上,姚沛宜好奇地在大船上走動。
“這還是我第一次坐這么大的船呢。”
“待會兒咱們能坐在船頭吹風,一定很舒服。”雷妙妙道。
海薏從桌上端著一盆烤魚,默默啃起來:“坐哪兒都行,我沒意見。”
俞定京和姚放見過掌舵的船長。
從渭州到西寧府,行路需得十日,一個豐富經驗的船長至關重要。
這是劉白給俞定京找的人,姓陳,已有五十余歲,為人熱絡親切,和俞定京還有姚放打過招呼,就去開船了。
“你說說你,都說好了不帶她們去。”
姚放瞥了眼船頭上蹦跶的幾個小丫頭,責怪道:“怎么你這人這么快變了卦。”
“我哪里受得住她撒嬌。”
俞定京嘆了口氣。
姚放動了動唇,本來還想怪他,轉念一想,自家爹娘平日里都是遭不住姚沛宜撒嬌討好的。
這是那丫頭的長處。
“心性不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