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放聳了下肩膀,“官署內那幫山匪也一夜之間被滅了口。”
“你的意思是……”
俞億蹙眉,“鄭青有問題。”
“鄭青要是沒問題,我就有問題。”
姚放氣道:“半只腳都踏進棺材里的臭老頭,將這世道攪得翻天覆地的。”
姚放先去調查今日姚沛宜幾人勘察過的府宅。
俞億領著俞定京重新到了俞樸的屋外,只瞧見姚沛宜站在屋內,瞧侍衛給昏迷的俞樸喂藥。
侍衛亦是很少做這等事,毛手毛腳的,喂給俞樸的藥多半灑在了身上。
“今日若非小六,弟妹可就危險了。”
俞億道:“那刺客直直朝弟妹射箭,我都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小六就已經將弟妹抱住了,替她挨了一箭。”
俞定京聞言,視線放在屋內。
姚沛宜從侍衛手中接過藥碗,“還是我來吧。”
“小六也是有心,本就感染了風寒,后來聽說弟妹和我要去查探宅子,二話不說就跟著去,
期間弟妹叫他休息,他都不肯呢,說什么要護著弟妹。”俞億看了眼俞定京,“你說小六這人,是真體貼啊。”
“咳、咳咳……”
床上,俞樸喝下幾口藥,迷迷糊糊中醒來,就瞧見姚沛宜細心地給他擦嘴,一時間陷入怔忪,“你怎么在這兒?”
姚沛宜還沒說話,手腕被人握住。
男子掌心溫度滾燙。
她也有些懵。
俞樸眼神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恍若在看一個認識了許久的故人。
“別怕,已經沒事了。”姚沛宜以為俞樸是沒從今日那場刺殺中回過神來。
“你如今還在發燒,大夫說了,你得好好休息。”
姚沛宜剛溫聲說完,手里的藥碗被另一只手拿走。
俞樸瞧見是俞定京,這才醒神,松開了姚沛宜,“謝謝嫂子給我喂藥。”
“你為了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不過是喂藥罷了。”姚沛宜亦是愧疚。
“今日你也受驚了。”
俞定京接過藥碗,坐在床沿,催促她:“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給六弟喂藥。”
姚沛宜擔心地看著兩人。
“沒事,嫂子先回去吧。”俞樸輕輕點了下頭。
“那我先走了,若是有不舒服,一定要差人來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