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說了,這件事他會接著查,若是有什么線索,第一時間會給我來信。”
俞定京道:“還有蘇木,他也留在這邊幫忙。”
姚沛宜眸底微動,眉心不由皺在了一起。
“怎么了?”
俞定京夾了塊糖醋里脊放她碗中,“可是舍不得太原府?”
“太原府物阜民豐,百姓們熱絡親切,我的確很喜歡這里。”
“放心。”
俞定京道:“我們還有很多機會能回來。”
“我就是覺得……”
姚沛宜心不在焉地細嚼慢咽著,“有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
太原府一場大雨纏綿了兩日,總算放晴,姚沛宜卻還是受了風寒,咳嗽打噴嚏,蘇木給人診脈開了藥,以備路上煎熬服用。
俞億將一眾人送出了城外,大隊伍這才朝著京城方向行進。
陸路比水路要顛簸些,尤其是今年天氣格外惡劣,一路上走走停停,姚沛宜的風寒不禁沒緩和,反而加重了起來。
趕路至大名府,路程也不剩多少,俞定京命令隊伍找到客棧后歇腳幾日。
“你這身子骨,就該在家里好好窩著,一出來就有問題的。”姚放將熬好的藥送到俞定京手里。
“她都這樣難受了,你別說話了。”
俞定京瞥了眼人,攪動著碗底,輕輕吹氣,讓碗中黑黢黢的藥涼一些。
“沛沛,將藥喝了,這兩日都在客棧休息,就能好了。”
勺子送到小姑娘的嘴邊,對方?jīng)]有張嘴,只是幽怨地瞪著他。
分明就是因為那日淋雨,他渾身濕漉漉的,壓著她親了許久,所以才染上了風寒。
始作俑者沒一點毛病,反而是她這個受害者又是咳嗽又是打噴嚏,昨夜起還發(fā)了高燒。
“你身子骨真是鐵打的。”
小姑娘嗓子都啞了,瞪著俞定京諷刺道。
俞定京清了清嗓子,心虛地偏開眼,“我還給你買了蜜餞和牛乳糕,等會兒喝了藥,就吃些點心,不會太苦的。”
“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