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獵,陳興平想著,等打獵隊伍休息一段時間,自己再帶他們上山去搞一波。
趁現在還能換糧的時候,就多換點。
這樣家里也不會缺吃缺喝。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陳興平就背著獵槍出了門。
清晨的山林還籠罩在一層薄霧中,露水打濕了他的褲腿。
他緊了緊肩上的背帶,腳步穩健地沿著熟悉的山路前行。
今天他要去腹子溝東側巡山,這條路還沒跑過,他想順便看看這邊的獵物好不好打。
“興平哥!”
剛走到山腳岔路口,陳興平就聽見有人喊他。
轉頭一看,是中和村的幾個男人,正抬著個擔架從山上下來。
擔架上蓋著件破舊的褂子,隱約露出個人形。
旁邊跟著個中年婦女,哭得撕心裂肺,被兩個年輕人攙扶著。
陳興平快步走過去:“咋回事?”
“是我們村的李老漢。”領頭的老陳抹了把汗,臉色發白,“昨兒上山砍柴,一宿沒回來。我們今早才在黑瞎子窩里找到他”說著掀開了褂子一角。
陳興平倒吸一口涼氣。
擔架上的老人已經面目全非,半邊臉被啃得露出了骨頭,胸腹處更是慘不忍睹。
但就在那血肉模糊的脖頸處,他分明看到了一個圓形的傷口,那絕不是野獸的牙印,而是槍傷!
“在哪找到的?”陳興平強壓住心跳,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就在野豬溝往東三里地的老松林邊上。”旁邊一男人接話,“黑瞎子正啃著呢,我們扔石頭才把它趕跑。”
陳興平心頭一震。
野豬溝東側,正是他今天要巡山的方向。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哭得幾乎昏厥的婦人,從兜里掏出兩塊錢塞給她:“嬸子節哀,這點錢給李叔買副棺材。”
又有人死在山里了。
陳興平估摸著,這應該是自己上次碰到的盜墓賊干的。
自己今天正好往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