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了!”李衛國的手指微微發抖,“這種斜紋棉布是特供機械廠的,耐磨防靜電,外面根本買不到。”
陳興平有些疑惑。
難不成這人是機械廠內陸的?
又有內鬼?
正說著,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趙志剛帶著兩名公安干警大步走來,臉色鐵青。
“陳同志,李廠長?!壁w志剛點頭示意,“現場勘查完了,兇手很專業,沒留下什么痕跡?!彼聪蚰菈K布料,“這是?”
陳興平簡要說明了情況,趙志剛的臉色更加難看:“內部人員作案?這事麻煩了?!?/p>
“趙局長,”陳興平沉聲道,“我建議立即封鎖機械廠,排查所有人員,尤其是今天不在崗的?!?/p>
趙志剛點頭:“已經派人去了。另外,醫院這邊也要加強警戒,萬一兇手還有同伙…”
話音未落,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一位戴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白大褂上沾著血跡。
“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但失血過多,需要輸血?!贬t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疲憊的臉,“他是o型血,血庫庫存不夠了。”
“抽我的!”陳興平毫不猶豫地擼起袖子,“我是o型。”
醫生打量了他一眼:“你剛追過兇手,身體吃得消嗎?”
“沒問題?!标惻d平回答。
輸血過程中,陳興平躺在病床上,眼睛卻一直盯著窗外。
月光透過玻璃灑進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一個蘇聯專家剛來縣城就遇刺,兇手還穿著機械廠的工作服,這背后必定有更大的陰謀。
輸完400血,陳興平面色如常。
趙志剛勸他回去休息,他搖搖頭:“趙局,這事蹊蹺。兇手對地形熟悉,身手了得,還穿著廠里的衣服,明顯是有備而來。”
趙志剛嘆了口氣,點上一支煙回答陳興平,“不瞞你說,最近縣里確實不太平。上個月鋼廠也出了事故,查到最后是人為破壞。省廳懷疑有敵特組織在活動。”
兩人正說著,走廊拐角處一個穿白大褂的身影一閃而過。
陳興平敏銳地注意到那人走路姿勢僵硬,不時回頭張望,不像醫護人員。
“有情況。”陳興平壓低聲音,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