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在馬上拱手朝左右兩旁的朔州官員行禮。
朔州的官員也是笑盈盈對著杜威鞠躬致敬。
“這也太熱情了,下次河東道的州府來我們延州參觀考察,必須把牌面做足。”
“即便不能超過眼前的規格,但也不能比人家朔州的差。”
杜威給身邊的隨從敦敦教誨。
“好的大人,我們一定銘記在心。”
隨從們急忙大聲答應。
就在這時,夾道歡迎的官員之中,一個將大胤的制式盔甲披掛上去后,被肥胖身軀撐得快要開裂的將領朝杜威滾了過來。
沒錯,此人的確太胖,走起路來就像一個肉球在滾動一般。
聽聞朔州也是河東道的邊防重鎮,怎么任用如此肥胖之人擔任都尉?
難道這么胖的人,還有什么過人之處?
就在杜威迷惑之際,肉球率先開口,帶著一眾隨從恭敬誦道:
“河東道朔州府折沖都尉孫繼宗恭迎校尉大人到來!”
話音剛落,杜威立馬尷尬在馬背上,心中已經是波濤洶涌。
怪不得人家這么大排場,原來朔州府這位孫大人將杜威誤會成了新上任的平虜校尉了。
“孫大人,誤會,誤會啊!”
杜威急忙翻身下馬,來到孫繼宗面前,“我等并非平虜校尉大人,而是關內道延州府的折沖校尉杜威。”
什么!
孫繼宗白嫩肥胖臉上的笑容立馬一滯,隨即直立起身,倨傲和慍怒寫滿臉上:“杜大人,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害得我們大家以為你是校尉大人!”
“我正要下馬給你們通報,哪知你一見我們納頭就拜,也不給我一點解釋的機會啊!”杜威哪里不是一肚子委屈。
“那校尉大人究竟從哪邊來?”
白白給平級的杜威行了大禮的孫繼宗怒火中燒,對著左右怒喝。
延州不過是關內道的一個下等折沖府,而朔州卻是河東道的上等折沖府,憑什么這客氣對他?
想到這,孫繼宗就來氣。
左右更是一臉茫然,一個個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廢物,一群廢物,連校尉大人來的方向都打探不到。”
孫繼宗對著負責斥候營的將領破口大罵。
斥候營的百夫長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