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陳懷安添上了一筆。
“王叔您怎么來了?”
土坯房外,突然響起了陳懷安的聲音,洛云霜立刻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大侄子,你阿爸的喪期未過,我本不應這個時候來說這些,可……”
“王叔,您直說吧!”
“按理說現(xiàn)在正是打魚的好時候,可已經(jīng)半個月沒打到魚了,眼看著就要斷糧了,縣里還開始征稅了,凡是漁戶都要上供一條heigui眼!
那玩意只能去深水區(qū)搞……我這老身子骨,實在干不動了,可眼瞅著要入冬……正好林家管事的來買奴,我就讓二花……”
“二花入了奴籍?”
入了奴籍,那一輩子便是奴,別說什么自由不自由的,那生死都是主家的一念之間,活得可能連牲口都不如,當然若碰了戶好人家,或許還能善待一些,只是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這種事情,陳懷安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不可能把活命錢拿出來!
“王叔,我阿爸不在了,那便由我做主,這門親事,就作罷了!”
“我大侄子真是通情達理,對了,我聽說伏龍山出了一只虎妖,吃了不少采藥人,大侄子最近也要小心一些,能不進山,就別進了!”
“嗯,多謝王叔提醒!”
“還有所有游戶都要征稅,你們采藥的也要交!”
“又要征稅?那要征多少?”
“這個還真不清楚,你去問一下二狗子吧!”
隨著對話的結束,洛云霜聽到了一句嘆息聲。
“這是前腳死了爹,后腳就被退婚了?還怪慘的!”
洛云霜搖了搖頭,打量了眼房間,一個土炕,旁邊就是土灶,一張木桌,三把凳子,便是全部家當,這寒酸程度,洛云霜上一世可是從未見過的。
“畢竟,對我有救命之恩,等我恢復了實力,你就不必再忍受這些了!”
洛云霜認真地思索著,陳懷安擰了擰尿戒子,掀開草簾子,走進了屋里。
對于王漁戶家的退婚,陳懷安看得很淡,不過,這征稅的事情,可是關乎他的生計。
順手將尿戒子和肚兜搭在了土灶旁的繩子上,肚兜里還有一枚玉佩,也同樣掛在了繩上。
陳懷安把嬰兒從水盆里撈了出來,用干的麻布擦了擦,就直接放進了被窩里。
“這么大的味!
要……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