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燈光代替日耀在沙灘躍動,黎族舞者手持棕櫚火把旋身甩出耀目火圈,又將火把拋至高空,以腰間長刀劈裂,火星如金雨傾瀉,點燃了篝火堆。
鼓點驟密時,竹筒炮轟然炸響,煙花陣陣升空,引起人們的叫好聲。
頭戴牛角飾的祭司揮動鈴杖,領舞隊踏著《打柴舞》節奏躍過交錯竹竿,木質響板與浪聲合鳴。
慢慢地,游客們都笨拙蹦跳著加入舞蹈中,火光將劉克和高鈺珊的影子交織在一起,融進夜潮。
劉克神色莫名地看著表演,見那篝火一瞬間竄高,忽然向高鈺珊問道:“你們是怎么看待,我們的?就是,突然覺醒‘異能’的這種異人。”
高鈺珊手中轉動著椰子,轉頭看了看劉克的面龐,說道:“什么你們、我們的?我也是先天異人,只不過覺醒得早些。”
“但說實話,大多數后天修行的異人,會覺得較晚‘覺醒’的異人不穩定吧。”
劉克揉搓著臉頰,說道:“是啊,不穩定。”
說完這句話,他又摩挲著自己的左手,自嘲地說道:“難以自持啊。”
高鈺珊輕側頭部,劉海也散落下來,疑惑地問道:“怎么了,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劉克眼神飄忽了一會兒,看了身邊的高鈺珊一眼,又看向漆黑的海面,說道:“我想要去做一件事,可能是作死的事。”
高鈺珊默然,眉峰緊蹙,隨后歪著頭問道:“一定要去做么?”
劉克沒直接回答,而是呲著牙,咬著上唇,面色復雜,好一會兒才說道:“或許,只要等一等,那事兒不用我,也會被解決。”
“但是這一等,很多人就等不到了。”
劉克伸出雙手,虛握了幾次掌心,緩緩說道:“我好像要把蠢事都做完了。”
“但我只是”
高鈺珊看著那身黑阿迪王,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沒覺得哪里新。
再看他那逐漸堅定的神情,完全不知道這家伙又想通什么了。
但……
有時候,人需要無條件的支持。
她將手臂環住劉克的肩膀,用掌心輕拍他的后背,說道:“去做吧。”
……
“對了,你那次說的話是認真的?”
見時間不早了,兩人從篝火旁的游客隊伍中退了出來,臨走時,二壯頗為好奇的問。
劉克的心情平復了許多,問道:“什么?”
二壯抿起嘴來,難掩笑意地模仿著說道:“就那個……‘我是鋼鐵俠’!”
劉克挑了挑眉,想起來了‘迪士尼樂園’那次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