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借著這個空當,把手里的匕首整個捅進了眼鏡蛇的胸膛。
眼鏡蛇瞪著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屠夫張剛想笑,就感覺渾身一軟,眼前發黑。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周圍那些“維持秩序”的蛇姬親信,就在同一時間圍了上來。
幾把刀子,從不同方向,利落地捅進了他的身體。
屠夫張連哼都沒哼一聲,高大的身子就跟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蛇姬贏了,贏得干干凈凈。
阮芷涵收好符紙,心里那股說不出的別扭感越來越重。蛇姬的計劃太順了,順得讓她后背發涼。
等她和云景深帶著東西回到高臺下,一個狼狽的身影突然從角落里連滾帶爬地沖了出來,一把抱住蛇姬的腿。
是阮宇昂。
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指著不遠處的阮芷涵,用盡力氣嘶吼:“蛇姬大人!別信她!她是妖怪!剛才都是她搞的鬼!我知道她的秘密,我什么都告訴你!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蛇姬低頭看著他,像是看一條搖尾乞憐的狗,臉上竟然露出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她饒有興致地聽阮宇昂語無倫次地告密,等他說完了,才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嫌惡地一腳把他踹開。
“廢物一個,也配跟我談條件?”
云景深往前站了一步,看都懶得再看阮宇昂一眼,一個手刀干脆利落地砍在他后頸上。
阮宇昂的哭嚎戛然而止,人軟了下去。
阮芷涵抬頭,對上蛇姬的目光,聲音里沒有一點溫度:“你的對手都死了,交易結束。”
蛇姬笑得更開心了,她伸出涂著甲油的手指,指向遠處一扇正在緩緩升起的巨大鐵門。
門外,是深不見底的黑夜。
“路嘛,是給你們清出來了。”她的聲音甜得發膩,“可是,能不能走出去,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她話音剛落,那敞開的鐵門外,黑沉沉的夜色里,一個個模糊的人影晃動起來。
他們悄無聲息,卻像是一堵墻,把那唯一的生路,堵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