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慈寧宮外,沅稚還未踏入慈寧宮,就聽見太后的聲音。
“哼!這么沒規矩的嬪妃皇上是怎么受得住的!這滿宮都來了!卻偏偏她沒到!要哀家候著她一個不成!”
沅稚連忙小碎步踏入主殿。
琥珀緊隨其后,解下沅稚的披風跪地請罪:“給太后請安,嬪妾今日一早身子不適,故而來晚了,還望太后開恩。”
沅稚態度誠懇,太后沒有多說什么。
“抬起頭來,哀家瞧瞧,怎樣一個容貌能讓皇上一夜臨幸!”
太后字字句句透露著不滿。
沅稚抬眸,太后眼里閃過一絲慌張又鎮定了下來。
一旁的芝姑姑驚呼:“這…這與當年的宸妃一模一樣!”
“住口,亂說什么呢。”太后小聲提醒著芝姑姑。
“太后恕罪,奴婢失言了。”
太后也努力鎮定了下情緒,可不停搓著念珠的手出賣了她。
“聽說,皇后因為你被禁足宮中?”太后果然是來問責的。
“嬪妾只知皇后是說錯了話惹惱了皇上,與嬪妾無關。”沅稚恭敬地回。
“哼!巧舌如簧,哀家都知道了。果然和當年的宸妃一樣,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下賤坯子只會迷惑皇上,又不懂規矩。既然皇后被禁了足,只得哀家來料理了,從今日起,你日日來慈寧宮學規矩,不得有誤,若還像今日這般姍姍來遲,別說哀家送你出宮!”
沅稚磕頭謝恩。
對于太后,她不能說太過分的話。
她也知道,太后針對她無非是因為皇上的母妃,或許這樣更能博取皇上的憐愛。
眾嬪妾見沅稚受了罰,都覺得痛快。
尤其是方才的麗妃,還有一旁正諂媚著陪太后說話的肅貴妃,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當真讓人瞧不起。
而這慈寧宮里都沒有安排沅稚的座位。
沅稚起身后只能乖乖立在一旁。
儀貴人見了,明知故問道:“妹妹,怎么不坐下?”
又引來眾嬪妃譏笑。
太后雖與宸妃沒什么過節,可如今的皇后是她侄女,她是在替皇后打抱不平,也是在替崔氏找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