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許輕衣淡道,又問了一遍,“是不是江聿欺負你了。”
肖笑嘆了口氣,說自己今天正好提著電腦去找那朋友,結果倒霉碰上了江聿,把電腦給摔了,現在開不了機。
許輕衣神色一頓,問:“江聿有沒有看見這臺電腦?”
“它從包里滑出來,摔在地上了,應該是看見了。”肖笑有些擔心,“讓他看見,是不是不太好。”
“說不準,這案子目前看來,只和承包方騰江有關,和景氏關系不大。”
話是這么說。
但她心里,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景燁那個人絕非善類,把過錯全部推到身為施工方的許家身上,再利用她和許家之間的過節,讓他們鷸蚌相爭,他再漁翁得利,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但這些,都是她的猜測。
沒有任何證據。
一想到這,陸峋剛才在醫院說的那些話,又鉆進她腦子里。
許輕衣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先找個維修店,把電腦修好。”
她剛說完,手機突然響起來,是陸老太:“衣衣,你回來一趟,一起吃飯。”
她覺得有些突然,而且陸老太的語氣也怪怪的,有種異常的平靜,但還是應了好,掛掉電話,就趕了回去。
剛進屋,就感受到一股僵硬詭異的氣氛。
客廳里,只有陸老太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嘆氣。
許輕衣叫了一聲奶奶。
陸老太抬眸看見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許輕衣乖巧坐在她身旁。
“衣衣,奶奶想麻煩你個事。”
“您說。”
“庭深這段時間,情緒可能會不太好,你能不能,多陪陪他。”
許輕衣愣了愣。
陸老太神色復雜:“奶奶也知道,你們現在關系僵硬,你和陸峋又……”
“我和陸峋什么都沒有。”
她突然冷冷淡淡地說道。
陸老太一愣,也沒繼續追問,畢竟陸峋跟她沒什么關系,她更關心的,當然是自己親孫子,只說道:“沒有就更好。以前庭深抑郁癥最嚴重那會兒,你默默無聞陪他熬了過來,奶奶就想著,他現在只是情緒不太好,你陪陪他,指不定比看心理醫生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