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家的少爺姑娘?為何要欺負我們家軒少爺!”
那錦衣小胖子身后的一個丫鬟立刻上前一步,叉著腰道:“你嚷什么嚷?不過是孩子間的玩鬧,誰讓他自己不經推,摔了可怪不得我們小爺。”
“就是!”
小胖子挺著胸膛,學著大人的口氣,說出的話卻惡毒無比。
“不過是個被過繼來的,跟府里的下人有什么兩樣?我娘說了,等過幾年鎮國公夫人生了親兒子,你就要被送回去了!”
軒哥兒聽不懂這些,只是哭得更兇了。
小手緊緊抓著梅子的衣襟,哽咽著喊:“梅嬤嬤,哇……疼,好疼……”
“你們!”梅子氣得渾身發抖,她知道這些孩子都是今日的賓客,打不得罵不得。
只能轉頭呵斥那些袖手旁觀的下人,“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們可是鎮國公府的人,由著你們主子這般欺辱我們少爺,夫人知道了,定饒不了你們!”
“喲,好大的威風!”一個仆婦陰陽怪氣地開了口,“鎮國公府又如何?”
“欺負一個沒爹沒娘的野種,難道國公夫人還能為了他,把我們這些賓客都趕出去不成?”
這話一出,周圍的下人也都跟著竊笑起來。
“住口!”
一聲清冷的斷喝,讓場中的喧鬧戛然而止。
眾人回頭,只見律哥兒面沉如水地站在那里。
他年紀雖小,但那雙眼睛里透出的寒意,竟讓那些成年仆婦都心頭一顫。
他沒有理會那些下人,徑直走到那錦衣小胖子面前,目光如刀。
蘭姐兒則“蹬蹬蹬”地跑到軒哥兒身邊,看到他破皮流血的小手,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她俯下身,學著嬸母的樣子,對著軒哥兒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呼氣。
“軒哥哥不哭,姐姐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那錦衣小胖子被律哥兒看得有些發毛,卻還是壯著膽子說道:“你看什么看?我說的又沒錯!”
“你叫什么名字?”律哥兒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