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震云用力點頭:“學(xué)生記住了。”
李夫子擺擺手:“去吧,早點休息。明日還要上課。”
看著錢震云小心翼翼地走向小屋,李夫子搖了搖頭。
這兩個孩子,一個太過張揚,一個太過內(nèi)斂,都需要好好教導(dǎo)。
第二日清晨,顧清辰在小屋子里迷迷糊糊地醒來,身子僵硬得厲害。
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透過小窗看到外面已經(jīng)大亮。
“該死的李夫子,讓我睡了一夜硬地板!”她咬牙切齒地嘟囔著,肚子又開始咕咕叫。
門外傳來腳步聲,顧清辰以為是錢震云來給她送吃的,連忙湊到門邊。
“錢滾滾?”
“是我。”李夫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聽起來比昨天緩和了些,“顧學(xué)子,考慮得如何了?”
顧清辰翻了個白眼:“有什么好考慮的?我又沒做錯什么!”
李夫子嘆了口氣:“你昨日在課堂上不專心聽講,當(dāng)眾頂撞師長,這難道不是錯?”
“我本來就會背三字經(jīng),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聽你重復(fù)?”顧清辰理直氣壯地說。
“而且我說的都是實話,難道實話也不能說了?”
門外沉默了片刻,李夫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無奈:“你的學(xué)問或許不差,但品行需要好好磨練。私塾不僅是讀書的地方,更是學(xué)做人的地方。”
“做人?”顧清辰冷笑一聲,“那你教教我,什么叫做人?是像你這樣,仗著自己是先生就隨便關(guān)學(xué)生?還是像那些學(xué)生一樣,只會拍馬屁?”
李夫子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小丫頭伶牙俐齒,句句都能戳到要害。
“你再好好想想吧。”李夫子最終只能丟下這句話離開。
顧清辰靠在墻上,心里越想越氣。
她從小在鎮(zhèn)國公府長大,雖然娘親管教嚴(yán)格,但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哼,不就是個破私塾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來踱去,“等我想到辦法,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