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這才松了口氣,道:“鳶兒,你莫怪我,這是公主的命令……”
“我知道。”趙玖鳶小聲地道。
公主的命令,一向沒有人敢違抗。
張嬤嬤走了,趙玖鳶簡單收拾了一番,換上依舊單薄的裙子,披上披風,便朝著駙馬所在的院子走去。
天色漸晚,她腳步很快。
因為她不知道這享春丸什么時候會發作,她可不想在半路上被人看見糗態。
也不知今日謝塵冥會不會還在記恨那一巴掌。
她正想著,路過花園的假山時,突然一個人影從假山之后躥了出來。
趙玖鳶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住領口,看向來人。
“小,鳶,兒。”
閃電劃破天空,鄒文初的臉驟然出現在面前。
“鄒公子,有事嗎?”
他不是去伺候公主了?為什么突然出現在這里?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小鳶兒,今日瞧見你,發覺你憔悴了許多。”鄒文初搓著手,緩緩朝她走近。
“是公主府的伙食不好,委屈了你嗎?”
他此時的表情,和在玄瑤的床上時那副淫蕩齷齪的表情一模一樣。
趙玖鳶嚇得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假山,退無可退,心中暗道不妙。
“鄒公子,奴婢還有要事,麻煩公子讓路。”她冷聲道。
可鄒文初卻似乎并不打算放她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中,緊緊地用雙臂禁錮住。
“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去勾引那個草包駙馬嗎?他不見得能讓你快樂,倒是爺……”鄒文初趁機扯下她的披風。
趙玖鳶仿佛觸碰到什么臟東西,激烈地掙扎起來:“放開!我要喊人了!”
“爺讓你好好快活快活……”
說著,他又將她壓在假山石上,按住她的手腕,朝她的脖頸親了起來。
趙玖鳶頓時一陣惡寒,這張嘴,不知親過多少人,這具身體,不知禍害過府上多少婢女。
她胃里開始一陣惡心,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一只手,去推鄒文初的胸膛。
可這時,享春丸的藥效似乎又發作了起來。她四肢變得癱軟無力,掙扎的動作都像是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