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一事暫且不提,過幾日,便是公主的生辰了。”謝塵冥話鋒一轉,“公主打算如何過生辰宴?”
聽他提起自己的生辰,玄瑤眼眸低垂,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你竟還記得?”她輕聲道。
“這次的生辰,本宮沒什么想法。阿冥,本宮只想與你兩人過。”玄瑤望向謝塵冥的雙眸滿是柔情。
聽著兩人的你儂我儂,趙玖鳶心中有些厭煩。
玄瑤的生辰宴一向是她受苦受難的日子,因為往日的宴席都是張嬤嬤帶著她與柳枝,共同操辦。
前前后后要忙上很久,整個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出一絲差錯。
只不過,玄瑤今年期待著與謝塵冥的大婚,一心撲在謝塵冥身上,所以連自己的生辰也沒有大辦的心思。不知道謝塵冥突然提醒她做什么。
趙玖鳶跪得腿有些發(fā)麻,此時忍不住挪動了一下身體。
沒人讓她走,她也不敢動。
謝塵冥瞥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公主殿下今年的生辰,時機微妙。眼下朝中暗流涌動,若是辦得過于低調(diào),恐怕眾人皆以為殿下失勢。”
玄瑤聞言,眸光一閃。
趙玖鳶也知道謝塵冥說的是什么意思。
近來有不少傳聞,說玄瑤與貢使勾結,有謀逆之心。
而當今圣上一向多疑,因著這些流言,許久不準玄瑤進宮看望太后和皇后,更不許她私見朝臣。
人人都傳,玄瑤這個公主徒有其名,已無實權,陛下早已不再寵愛她。
“阿冥倒是提醒本宮了,本宮許久不曾進宮,也該聽聽宮里有什么新鮮事兒了。”玄瑤勾起一抹笑,轉動了一下自己碧綠的和田玉戒指。
見她有意,謝塵冥便又乘勝追擊。
他聲音清冷地道:“正是。借此契機,殿下可名正言順地召見心腹,觀察百官動向。”
玄瑤抬手撫摸了一下謝塵冥棱角分明的臉龐,道:“阿冥當真是與本宮一條心。既然如此,便聽阿冥的。本宮這次生辰宴,要大辦特辦。”
說著,她的視線又落在跪著的趙玖鳶身上。
“鳶兒,你聽到了。”玄瑤冷冷道,“本宮的生辰宴,一向是你與柳枝來負責。柳枝如今不在了,便讓響晴幫你吧。你可別讓本宮失望。”
趙玖鳶眉心倏地一跳,心中暗罵謝塵冥沒事找事。
操持生辰宴,并非什么好差事。他若是不插這句嘴,玄瑤與他二人過這生辰日,不就沒她什么事了。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