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玖鳶一怔,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么,竟在謝塵冥眼中看到了一絲擔憂。
順利跟著謝塵冥回到了公主府的駙馬院兒中。
“將軍!”無影見二人回來,松了口氣。
謝塵冥微微頷首:“昨夜可有什么異常?”
“并無異常,公主和侍衛都未來過。”無影回答道。
謝塵冥點了點頭,他看向一旁虛弱的趙玖鳶。
“明日抹點口脂。”他看著她慘白的嘴唇,囑咐道。
趙玖鳶抿了抿唇,點頭應下。
“記住,別再做蠢事,本將不喜歡同蠢人交易。”謝塵冥說罷,便帶著無影離開了屋中。
……
……
天光大亮時,趙玖鳶已經鎮定自若地回到了玄瑤面前。
雖然她回來時無人看見,但她心中仍然忐忑。
玄瑤用了早膳,竟突然來了插花的心思。于是趙玖鳶和下人們只能將府上各色的花朵剪下來放入盛了水的花瓶中,再搬入屋中,擺放整齊,供玄瑤挑選。
“這雪柳插得歪了些。”玄瑤并不自己親自插,而是指揮著趙玖鳶,“再往右些,換一只垂的,垂下來才好看。”
趙玖鳶只得走到一旁,換了支雪柳。
“把那瓶芍藥給本宮拿來。”玄瑤又指揮道,“本宮今日想插得嬌艷一些。”
花瓶裝滿了水,格外沉。
趙玖鳶方才已經搬了許多遍花瓶,此時雖然藥效還未過,她不覺得疼,可她已經有些脫力,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滑落至頸間。
受傷的肩膀已經變得麻木,仿佛不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手臂也愈發覺得沉重,抬起來都費勁。
察覺到她的磨蹭,玄瑤蹙眉道:“你今日動作怎么如此之慢?本宮等得都乏了。”
趙玖鳶咬緊牙關,將裝著芍藥的花瓶舉起,搬到玄瑤面前,供她挑選。
肩膀被動作拉扯,傷口處漸漸有了痛意。
縱使吃了忘憂露,她眼前依舊陣陣發黑。
“不好看,換白梅吧。”玄瑤的鎏金護甲不小心敲了一下矮幾,發出刺耳的聲響。
趙玖鳶被嚇得手一抖,竟將手中的花瓶險些打碎。
玄瑤被擾了雅興,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你這丫頭,前幾日在本宮的生辰宴上不還靈巧得很,今日怎么笨手笨腳的?”
趙玖鳶連忙抱著花瓶跪下:“公主恕罪,奴婢只是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