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里突然添了幾分猶如蜘蛛吐絲的黏膩。
偷聽的裴桑枝被膈應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黃大姑娘跟裴謹澄的確不般配,人畜殊途,強行在一起是要遭天譴的。
只有裴明珠最配裴謹澄。
裴駙馬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裴桑枝,聲如蚊蠅道:“怎么感覺裴春草那句妹妹愚鈍,還請大哥明示,跟你那句祖父的意思是那么相似。”
“聽起來陰風陣陣的,叫人脊背發涼。”
裴桑枝:當然是因為她們都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啊。
她敢肯定,裴明珠早就決定壞了她的清白了,只不過是誘導著裴謹澄說出口罷了。
嘖,聽君一席話,她突然就心安理得了。
畢竟,壞種兒都聚到一窩了。
所以,誰也不要嫌誰卑劣,單看鹿死誰手吧。
裴桑枝眼底掠過一道殺意。
“興許是善良的人各有各的善,惡毒的人千篇一律吧。”裴桑枝漫不經心的小聲道。
裴駙馬:“沒事兒,禍害遺千年。”
梆子敲過三聲。
房間里的聲音停了一瞬,夜鸮也扛著昏迷不醒的裴臨允趕了過來。
“助興的藥,有嗎?”裴桑枝看著夜鸮、夜刃,問的直白:“不要那種讓人失去理智的烈藥,要那種添趣助興的即可。”
在裴桑枝心里,暗衛都是無所不能。
夜鸮和夜刃面面相覷。
不是,駙馬爺在佛寧寺清修了多少時日,他們這群暗衛便也在佛堂古剎間隱匿了多少個晨昏。
佛門清凈地,他們備那助興的玩意兒做甚。
給誰用!
夜鸮:“姑娘,我們是受佛法熏陶的正經暗衛。”
話音還未落下,一直未曾言語的拾翠默默舉起了手,囁嚅著小聲道:“姑娘,奴婢有。”
“但,奴婢也是正經人。”
國公爺手執玉鏡令,是皇鏡司的話事人,缺什么都不會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