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的過往,本就經不起矚目和推敲,稍有不慎,他和莊氏就會引火燒身,徒惹是非。
“此事……容本侯再思量一二。”
“你且速速擬個妥當的名目,好生安置了云裳與絳仙才是。”
永寧侯還是不了解裴桑枝。
裴桑枝既說出口,便如離弦的箭,不達目的不罷休。
即便永寧侯此刻躊躇退卻,裴桑枝亦會步步為營,不疾不徐地將其引入既定的棋局之中。
莊氏見永寧侯有回心轉意之相,緩緩松了口氣。
她就要以母女的名義,站在天然的禮法制高點,壓裴桑枝一輩子!
裴桑枝再狂悖、再不孝,難不成還敢弒母嗎?
“侯爺寬心,妾身自當謹慎安排,斷不會授人以柄,有損侯府清譽。”
“依妾身愚見,不如對外宣稱云裳與絳仙二人,因日夜為妾身抄經祈福、侍疾奉藥。其心至誠,其行可嘉。妾身感其純良品性,特破格抬舉為姨娘,以錦衣玉食相待,如此既全了體面,又顯我永寧侯府的仁厚。”
永寧侯渾不在意地擺擺手:“隨你。”
反正,他是不會再踏入這對姐妹花的院落了。
莊氏眸底倏然掠過一絲精芒。
云裳和絳仙因侍疾有功,被抬舉為妾室,那她離風寒痊愈,解除禁足還遠嗎?
“那旁支子弟的蹤跡可尋到了?”永寧侯正色道。
莊氏神情一僵,不敢隱瞞:“也不知躲哪兒去了,護院們都快把侯府里外掀遍了,還是半點兒影子也沒尋著。”
“不過,妾身早已將那旁支子弟的寡母牢牢控制在手中,料他也不敢妄生事端,胡言亂語。”
永寧侯面色陡然一沉,冷聲道:“若非你執意要保萱草性命,何至于這般麻煩。三人直接斃命,反倒干凈利落,死無對證。”
莊氏苦笑一聲:“侯爺,萱草終歸是胡嬤嬤僅有的念想。”
永寧侯一針見血:“依本侯看來,怕是那老虔婆手中捏著你的七寸要害,才讓你這般投鼠忌器,不得不拼死護著那賤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