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來告訴他,裴桑枝又發什么瘋?
他瞧著很像是那種歡天喜地替人養兒子的冤種嗎?
還是說,裴桑枝知道些他不知道的隱秘?
難道,莊氏背叛過他?
“臨慕就是我的親生骨肉!”永寧侯擲地有聲:“桑枝,你怎么能隨意揣測你三哥的身世,還這般口無遮攔,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想做什么,直說!”
別硬把綠帽子往他頭上甩了,他一把年紀,戴不動了。
裴桑枝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輕嘖一聲:“那我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三哥是父親的親生兒子,按理說父親該一視同仁才對,可怎么偏偏就厚此薄彼了呢?”
“搞得我還以為三哥是父親恩人的遺孤,父親特意彌補,在報恩償債呢。”
永寧侯深覺他自己冤枉的不得了。
他又做什么了?
他不就翻了翻自己年輕時的策論,美滋滋的欣賞了一番嗎?
“說人話,別拐彎抹角的。”
聽在他耳中,實在瘆的慌。
裴桑枝言歸正傳:“方才,三哥先是帶了些不值錢的破爛玩意兒去探望我,又說要給我一千兩讓我去霓裳閣和奇珍閣置辦些衣裙、首飾。”
“一千兩白銀,可不是什么十兩八兩的散碎銀子。女兒執掌中饋后,把闔府上下的月例銀子都記在心上。三哥每月不過二十兩月例,算上年節賞賜,一年到頭滿打滿算,統共也就三百兩出頭。”
“并且,前不久,他還花高價替裴春草搶了匹浮光錦。”
“我想問問父親,三哥的如此闊綽的底氣是什么?”
“是父親私底下偷偷貼補了三哥嗎?”
永寧侯:又奔著他的銀子來的!
裴桑枝是貔貅嗎?
只進不出!
不對,是饕餮,永遠不知道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