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慕:???
不是!
裴謹澄是不是太貪得無厭了。
若在別家府邸,做出這等兄妹亂倫的丑事,又觸怒天顏,惹得陛下雷霆震怒,莫說再次出頭,怕是連性命都難保!
哪像父親……
真是越想越氣。
“二哥。”裴臨慕深吸一口氣,將翻涌的情緒壓下,語氣放得極輕極緩,“你與父親之間,可是有什么心結(jié)未解?”
“今夜的家宴,我與臨允都看在眼里。父親待你,實在是掏心掏肺的好。”
裴謹澄冷笑不語,拾級而上,推開房門。
“進來吧。”
“我確實有些要緊事想同你商議。”
燭火,陸陸續(xù)續(xù)被點亮。
裴謹澄與裴臨慕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紫檀案幾,茶盞中的茶水早已涼透,浮著一層薄薄的茶沫。
“我這院子里的下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連杯熱茶都奉不上,你莫嫌棄。”“裴謹澄執(zhí)壺為裴臨慕斟茶,苦笑著說道。
裴臨慕:這話好生耳熟啊。
對,臨允也說了,院里的下人或被杖斃或被鴆殺,死的差不多了。
“怎么會嫌棄。”
“能得二哥另眼相待,是我的福分。”
能成為他的墊腳石,也會是裴謹澄的福分。
“不知二哥想與我商議什么?”
裴謹澄修長的手指輕撫過青瓷茶盞,淺啜了口涼茶:“正事稍后再議。”
“我想問問你,你休沐回府這幾日,可曾去成府探望過明珠?”
“我記得,往昔你待明珠,比我還要疼惜幾分。”
裴臨慕心底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這話說的,搞的好像他也心懷不軌,覬覦春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