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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借勢（第2頁）

當(dāng)然，這些萬喜雀都不知道，她加快腳步趕到鵲園，園子還是離開時候的模樣，園里角落堆著木材，還有部分墻體沒有修復(fù)。

看來，她出嫁后這里徹底無人問津了。

推開房門，屋子里一股陰濕味撲面而來，角落里是的艾氏牌位落下薄薄一層灰。

萬喜雀用手帕清理牌位，明媚的眼眸被眼淚遮蔽，心中的憋屈終于忍不住爆發(fā)而出。

“母親，女兒來看你了。”

嗚咽聲充斥安靜的房間，不過也只是一會兒。

“母親，女兒看到你留給我的紙條，我一定拼盡全力找到殺害你的兇手，讓歹人為你償命！”

她放好牌位，關(guān)好門，悄聲搜尋艾氏生前的貼身女仆白姨，她記得自己出嫁前，白姨被安排進(jìn)東南角做整個萬家浣洗工作。

萬喜雀輕車熟路來到東南角，下人這時都在廚房和前院忙碌，剛好沒人看管浣洗區(qū)。

她看到一名老婦佝僂著背，蹲在漏水的木盆胖，搓揉成堆的衣物，盆周圍的水已經(jīng)結(jié)出一層冰，寒冷程度可想而知。

”白姨。”

幾經(jīng)哽咽，萬喜雀還是喊出了聲。

那老婦背影一頓，隨后緩緩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身后的，自己的小主子。

她一個泄氣，雙腿狠狠跪在地上，萬喜雀趕緊上前攙扶。

“小主人，你回來了。”

白姨眼中含淚，眉眼彎彎，半是哭半是笑。

主仆二人相互攙扶，磕磕絆絆坐到一旁臺階上。

“白姨，你受苦了。”

原本四十歲的女人，被林氏狠狠蹉跎后，直接老了十歲。

白姨最愛自己的那頭烏黑長發(fā)，現(xiàn)在也半白粗糙不堪，被破布條子松松垮垮系著。

“我不苦，只要小主子逃出這個家，平平安安生活，我下去之后也能給主子一個交代。”

“白姨，別說喪氣話，這次我來帶你離開的，離開這里，跟我去殷家。”

“不用了，我老了，也幫不上小主子什么忙，你討要了我，還不知道主母會怎么給你使絆子，最起碼我不想拖累小主子您啊。”

白姨擺擺手，低下自己沉重的頭顱。她知道小主子是好心，但就因為小主子性格太軟，林氏一定會借這事狠狠搓揉小主子，她不能讓小主子再吃虧。

萬喜雀拉過白姨的手，冰涼的手上長滿凍瘡，皮膚開裂下是道道白色傷口，那是被冰水泡久的證明。

“白姨，相信我。我就剩你一個親人，我想母親在天之靈，也不愿見你在萬家受苦。你隨我到殷家，我們能相互扶持，過我們以前的小日子。”

聽過萬喜雀再三保證，白姨終于沒有潑冷水。

“只要您需要老奴，刀山火海，我也陪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