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喜雀懶得與他掰扯這些無用的,緩了緩心神,她找到值班大夫詢問是否有位腹部受傷的病患,叫林夢婷。
“林夢婷?”值班大夫戴著口罩,抬眼審視面前這年輕女子。
“我……我們是她侄子侄女,知道她受傷了,抓緊趕路過來探望。”
“奧,但是你們進不去,貴人說了,任何人不能見林氏的面。”
“貴人?哪位貴人啊,我姑姑娘家這邊只有我們來了,是萬家的人?”
醫生低頭繼續寫病歷,他含糊不清嘟囔了個:“貴人,就是你們惹不起的人。林氏現在還在昏迷,你們去了也沒用。”
萬喜雀還想爭取,可醫生直接堵死了她想說的話:“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我只是個大夫,我能說的就這些,你們應該跟病患不親吧,我見過形形色色患者家屬,你們就是那種走過場的親戚。”
萬喜雀被懟的啞口無言,誰讓她是給自己編的身份了。
“那您跟我說她在哪個病房總可以吧?”
“不行,不行,走吧走吧。”大夫也是煩惱了,起身推他們出門。
萬喜雀還想解釋,奈何大夫已經聽夠了,他們結結實實被關在門外。
“還找嗎?”
“今天先這樣吧,那個大夫說的貴人估計就是佐藤亞良的人。”萬喜雀掃視四周,走廊中還有來去匆匆的護士。
時不時有人指著窗外說些什么,剛剛爆炸風波還在繼續。
萬喜雀和殷疏寒回到車上的時候,車上多坐了一個人,臉上烏漆嘛黑的,看到他們咧嘴一笑,白亮的大牙被臉襯得更亮了。
別說萬喜雀了,殷疏寒都被嚇一跳,但他一眼就認出這剛挖煤出來的人是誰,他直接上手抽打。
“你放完火不知道跑啊,整這一身臟了吧唧的,還挺高興啊,二亮!”
二亮挨了巴掌后,揉著自己胳膊,委屈得像個小媳婦,扭捏著縮到門邊。
這做派把萬喜雀逗笑了,略帶責備地對殷疏寒說:“他為你辦事,你還打他啊。”
“嘿,又不是剛才被嚇一跳的樣子了。”
殷疏寒無奈一笑,先一步上車,坐在中間,把萬喜雀和二亮隔開。
萬喜雀出于好心,把自己的手帕拿出來,讓二亮擦擦臉。可惜殷疏寒不接茬,而是把自己的手帕拿出來,帶了點嫌棄,塞到二亮手中。
“擦擦吧,下次放火記得跑。”
二亮嘿嘿一笑,寶貝似的捧著手帕擦臉,邊擦邊說放火的事。
“東瀛人的倉房里空蕩蕩的,被說槍火彈藥了,就是米面糧油都沒有,沒法弄出動靜,只燒太沒意思,我就在里面扔了倆炸藥。”
說完他還得意一笑,要表揚的那種。
“你這事讓他做,你還真是選對人了。”說萬喜雀捂嘴輕笑,眼睛都笑出彎月狀了。
二亮覺得這是萬喜雀在夸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向殷疏寒。
殷疏寒捂住臉,重重嘆了口氣:“你還真覺得,這是在夸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