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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傾雪三年未曾出過言府,聽到言行喊她出去,很是激動!
雖然這次出言府,身邊一直言行跟著,不能出逃,可她依舊很無比珍惜。
她迅速穿好衣服,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任傾雪的傷差不多已經快好了,走起路來,只是有些輕微的腿疼,好在忍忍也就過去了。
言府的大門,她盼了三年,如今終于能走出去,短暫地呼吸一下自由空氣了。
剛出大門,任傾雪就發現門口停著一個很大的馬車。
她疑惑地看向言行,不解地問道:“言行,這是?”
“將軍為你準備的唄!你快些上,將軍還等著你呢。”言行扶著她上了車,自己一躍坐到了馬車外面,平穩地駕起了馬車。
馬車行得飛快,僅一小會兒,便到了衙署。
任傾雪方才一直以為是言淮景大發善心,竟準她出府了。
誰知馬車停后,她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言淮景正站在衙署的大門口等著她,不由得心下一緊。
好端端的,為何要讓她來衙署?
言淮景倒是難得體貼,見任傾雪的馬車到了,直接進到車里將任傾雪抱起,“一會兒給你看場戲!”言淮景雖笑著,語氣中卻透出的涼意。
讓任傾雪隱隱地感到不安。
她總覺得,言淮景口中的好戲,并不是什么好事!
言淮景將她抱到正廳,放在了平日自己做的長椅上,還擔心她冷,將炭盆往她身邊靠了靠。
他定定地看向她,思索一會兒,又將自己的狐皮披風解下,披在了任傾雪的背上。
“來人!去為夫人沏壺茶,切記要用我珍藏的上好桂花茶。”言淮景心情甚好,連命令的話都說得低沉悅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磁性。
可任傾雪卻是越來越不安。
言淮景每次表現的心情很好時,多半都是暴風雨的前兆!
言行剛到正廳,就又掏出肘子在啃,聽到言淮景說話,整個人愣了片刻,滿是嫌棄地道:“不是,任姑娘啥時候成夫人了?你倆何時圓的房,我咋不知道!”
他伸直脖子,將口中的肘子吞下,又看了眼外面的被大雪覆蓋的地面,小聲地說道:“也沒到春天呢啊!”
言淮景一記眼刀子襲來,“吃還堵不上你嘴,需不需要我賞你幾軍棍,掌掌嘴啊?”
言行叼著肘子坐到了一邊,靜靜地等李墨和矢言前來。
言淮景與任傾雪一同坐到了長椅上,貼著她耳朵,聲音低沉地說道:“今日來了一個人,你猜猜,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