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檐渾身因疼痛而劇烈顫抖著,意識也隨之一點點清醒!
言淮景幽幽的開口道:“我夫人說不認識你,那你來言府是何目的?”他頓了頓,等待言行將鐵鉗夾到他的第二個指甲上,才繼續開口道:“你是任國人吧!”
宋時檐強撐著,冷笑了一聲:“難道你們景國的土地,不允許任國人踏入嗎?”
任傾雪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宋時檐血淋淋的手和背后上,根本聽不見言淮景在說什么。
她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言淮景別再傷害宋時檐,他真的快痛死過去了!
言淮景拿起任傾雪的手,放在案上,“矢言醫官說的哪里話,錦繡城向來都是來者是客。”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將刀刃放在任傾雪的手指邊上。
似是想切下她的一個手指。
“你來的什么目的,難道還需我言明嗎?”言淮景道:“任國人能來我錦繡城,無非就兩個目的!
一,你是為救你們的公主而來,二,你是來探聽我方兵力,或,你是來擾亂軍心的。”
言淮景輕笑了一下,言行又將宋時檐的一個指甲拔下。
宋時檐的鮮血早已浸透了衣衫,不知是因失血過多,還是身體上太過疼痛,他面色慘白得嚇人。
言淮景又等了片刻,等言行夾上宋時檐的第三枚指甲,才緩緩開口道:“如果你是沖著夫人來的,我暫且還能放過你。可你偏偏是另有目的,那,我就留不得了!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若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后果嘛,你懂!”
其實言淮景一直都知道,這個宋時檐是沖著任傾雪而來。
如若是沖著錦繡城的兵力而來,他不會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言府,更不會將自己關在房間三天,只為做一個破推椅。
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言淮景將任傾雪的手指拉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她指尖滴到了案上,“哎呀,夫人實在對不住,我只是想拿刀玩一玩的!”
宋時檐突然在地上掙扎起來:“你別傷害她!”
言淮景輕笑著收起小刀,將任傾雪抱到自己的腿上,攬在懷中:“我自是舍不得傷夫人,至于你嘛!”
他勾了勾任傾雪的下巴:“我見夫人甚是緊張你,若是我將你殺了,恐怕夫人會怪我!可是,我也不能將你放了呀!”
他想了想,對一直沒說話的李墨道:“打斷他的腿,扔進牢里。”
李墨遲疑了一下,從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長棍,對著宋時檐的小腿就是一棍。
宋時檐不想發出慘叫,便硬生生將自己牙咬碎了兩顆,吞入腹中。
不知任傾雪是太過悲傷,還是見到這血腥的場面受不住了。
李墨一棍落下,她也隨之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