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舊享受,因為裝瘋的她攻擊性不強,還會時不時地靠在他的懷中喊哥哥。
今日,言淮景穿的并不是玄青色的衣服,而是一襲月白色云錦常服,常服外面隨意披著一件狼皮披風,蓬松的銀灰色毛領幾乎將他半張臉都遮住,只露出那雙勾魂攝魄的鳳目。
他就想試試,今日這副打扮出現在她面前,她會不會認出他。
果然,她認出他了。
在視線相交的一瞬,言淮景看到了任傾雪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那是屬于她的眼神。
而不是那個瘋子的!
——
任傾雪靜靜地躺在言淮景的懷中,看著他將她抱到門外,又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車上。
安頓好她后,言淮景才坐到自己的身側,伸出手攬住她的肩。
言淮景似是很喜歡攬著她。
她順從地靠在他寬大的肩膀,抬著頭看向他。
言淮景低著頭,睫毛很長也十分濃密,尾睫上揚,眼尾微挑,挺直的鼻梁清冷得讓人不敢靠近,就連勾起的薄唇,都摻雜著幾分寒意。
任傾雪將頭垂下,她又想時檐哥哥了。
也不知他人在牢中怎么樣了。
言淮景似是察覺出任傾雪的異樣,他勾起她的下巴,“你在想他嗎?”
任傾雪不敢搭話。
言淮景輕笑了一聲:“在我殺他之前,可以準你去看看他。”
任傾雪的身子剎那間涼了半截,但很快,她整理好情緒,露出一副懵懂的樣子:“哥哥,看誰?”
言淮景收起嘴角那絲冰冷的笑意,冷不防地掐住她的脖子,“既然什么都記得,今晚就同我圓房吧!”
任傾雪依舊懵懂地看著他,心底卻鍍上了一層冰霜。
盤算著今晚要如何躲過言淮景。
——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城下,言淮景將任傾雪抱起,緩步走在城墻的階梯上。
二人心中各自盤算著事,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言淮景走到城墻的最高處,將任傾雪放在早就準備好的高椅上。
任傾雪坐在上面,竟比言淮景還高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