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則一臉陶醉地抓著她的手臂。
任傾雪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言淮景的臉上:“你無恥!”她怒吼道。
言淮景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我怎么無恥了?”
任傾雪試圖從言淮景的腰間躍下,卻被言淮景拉進了懷中,“現在不裝瘋了?”
任傾雪只想逃走,她努力地掙脫著言淮景的雙手。
言淮景驀地松開手,她失去重心,整個人倒進了床的最里面。
言淮景坐起身,學著任傾雪的樣子,一臉無辜,“你真是好無情,我今早可是被你用衣服抽醒的!”
任傾雪一怔,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言淮景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可是里里外外都穿著呢!要說無恥……”他用下巴指了一下任傾雪,“倒是你,像是在袒露著身子勾引我。”
任傾雪惡狠狠地瞪著他。
“還好我是正人君子,從不趁人之危!”他說著,從柜子中取了一身新的衣服,扔給了任傾雪。
正人君子?
還是第一次聽到無恥小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人君子的。
任傾雪抓過衣服,用被子遮掩著言淮景的視線,一件件地將衣服脫下又穿好。
言淮景見狀,搖了搖頭,“你還遮什么遮,你身上可有哪一處是我沒見過的!”
任傾雪氣得快背過氣去。
昨夜也不知為何,原本藏在枕頭下的蛇牙,竟出現在被子里。
她本就打算趁言淮景不注意,將他毒暈,或者直接殺了。
可她在枕頭下摸索了半天,竟摸不到蛇牙。
她一時驚慌,又苦于不能表露怕,只好在床上亂摸一通,不過好在,那顆蛇牙被她找到,成功地扎進了言淮景的脖子中。
言淮景趁著任傾雪在氣頭上,幽幽地開口道:“你裝啊,繼續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日都會清醒嗎?又或者,你假借裝瘋的名義,是為了接近我,勾引我!
要么為何裝瘋的時候,也是哥哥,哥哥得叫個不停。”
勾引?勾引你妹!
為何?為你個大頭鬼!
要不是然兒告訴她,她每次不認識人時,都會抓著言淮景喊哥哥,你當她想喊嗎?
她就不嫌惡心的嗎?
任傾雪只恨昨晚下手輕了,怎么就沒準備個大一些的工具,直接將他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