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也跟著去,一會兒回來你背!”言行騰出一只手推開了李墨,“趕緊的吧,將軍的小雪雪又尋死覓活的了!丁瀚那孫子治都不敢治。”
李墨眉頭蹙了蹙,昨日兩人不還好好的嘛,還一同看了煙花,怎的又尋死了。
出神的片刻,言行已經背著宋時檐不見了人影。
李墨知道言行跑得快,但還是第一次知道,他背著人還能跑得這么快!
——
言行趕到言府,將宋時檐往地上一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媽的,累死了,咋這么沉呢!”
言淮景上來看了一眼,矢言還剩一口氣,直接拉著宋時檐的手,將他拖到了床邊,沉聲道:“你來治!”
宋時檐撐著身子,艱難地將頭抬起了一些,視線所及就是一只發簪插在任傾雪的頭上。
他當即倒吸一口涼氣,“誰……干……的!”
未等言淮景說話,言行上氣不接下氣地回道:“能誰!誰……敢動她。”
宋時檐一聽,便知定是言淮景又逼著傾雪做了不情愿的事,她才會這般想不開,可這發簪已經插入腦子快一指了,著實是太過危險。
他伸出滿是污垢的手,摸了摸任傾雪的脈搏。
脈搏倒還算平穩,萬幸,沒傷到要處!
“有……有……安神……”
“你要安神香是吧,我給你拿!”言行實在不聽不了宋時檐磕磕巴巴地說話,“給你。”
宋時檐并沒有接,而是示意他將安神香點燃,又示意屋中的人都出去。
言淮景雖不愿,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好帶著幾個人先出去等候。
宋時檐定了一會兒心神,穩了穩不住發抖的手,撐著一口氣為任傾雪醫治。
他只想著安神香能讓傾雪睡得更安穩一些,這樣傾雪就不疼了,可是他忘記了自己本就虛弱,安神香點燃沒一會兒的時間,他就困得不行。
他只好按住自己的斷腿,用疼痛緩解睡意。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宋時檐爬到門口,虛弱地拍了拍門。
言淮景將門打開,直接沖到了任傾雪的身邊,見她呼吸平穩,頭上的發簪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包得嚴嚴實實的白布,不禁感嘆宋時檐的醫術高明,此人若是能為景國所用,也是一樁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