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不是喜歡任傾雪嘛,那他就永遠別想得到任傾雪。
言淮景不是討厭她嗎?那他的初夜,就歸她所有。
若是能懷上言淮景的孩子,等孩子長大,母憑子貴,言淮景即使不想認,也由不得他了。
只是姜慕城漏了一點,任傾雪新婚前夜沒住在言府。
所以,她要先殺任傾雪的計劃泡了湯。
但很快,姜慕城又心生一計。
她早早地潛在新房的衣柜里,聽著外面的動靜。
打算等任傾雪拜完堂進到屋子里,她再殺了她也不遲。
外面傳來腳步聲,是任傾雪被送進了房。
姜慕城屏住呼吸,聽著蓋頭落地的輕響,聽著椅子被挪動的吱呀聲。
她數著自己的心跳,算著何時動手最穩妥。
任傾雪坐在桌邊,她沒去揭蓋頭,只是側耳聽著院外的喧鬧和侍衛換崗的腳步聲。
與她先前記下的時辰分毫不差。
衣柜里的姜慕城聽著外面漸漸沒了聲響,便攥緊了刀,輕輕推開柜門。
任傾雪正彎腰整理提前藏在床底的衣服,忽然腰間一涼,一把刀子抵了上來。
她轉過頭,眼中滿是驚訝:“你為何在這?”
“為何,我倒要問問你為何,為何表哥不顧生命危險也要娶你!”姜慕城將刀子貼得更緊了。
任傾雪面對抵在腰間的刀子,臉上竟沒什么懼色。
許是最近經歷的事太多,這點陣仗已驚不起她心里的波瀾。
“我不知為何。”她淡淡地說道。
姜慕城似是被這話刺到,猛地舉起刀子就往任傾雪心口刺去。
任傾雪早有防備,側身一躲,刀鋒擦著她的袖口劃過,帶起一片布料飄落在地。
一擊未中,姜慕城立刻舉刀再刺。
姜慕城剛揚起手臂,手腕就被任傾雪死死抓住。
“你可真的是狗……皮……膏……藥……”任傾雪一字一頓地說。
姜慕城手腕繼續用力,咬牙切齒地道:“如果我得不到表哥,那就誰也別想得到!”
門外的青鸞本在趴著打盹,聽見屋里的動靜,立刻警覺地湊到門口,鼻子貼著門縫用力嗅了嗅,發出低低的嗚咽。
“啪”的一聲,桌上的蠟燭被二人撞翻在地,燭火滾到帳幔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