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幫人的頭。
大學畢業(yè),是他帶著這幫人闖,靠著他超絕的商業(yè)頭腦和執(zhí)行力,才闖出今天公司的盛況。
所以,只要他開口,其他人便一句話不敢多說。
“簡知。”溫廷彥看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和駱雨程視頻里眼里有光的樣子截然不同,“他們都是我多年好友,人家沒有惡意,只是開開玩笑而已,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他們,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嫂子……”駱雨程嘟著嘴站在了溫廷彥身邊,“如果你真要生氣,就生我的氣吧,不要不理阿彥了,他們是因為我回來才組的今天的聚會……阿彥,你叫你太太一起留下來吃飯吧,我給她敬杯酒賠罪。”
呵,這可真是倒得一杯好茶。
“不好意思。”簡知看著溫廷彥,駱雨程敢這么說,都是他縱容的!她強忍著心里的酸意,“我不喝酒,更不喝茶味的酒。”
駱雨程一下就要哭了,看向溫廷彥,“阿彥,她是在罵我嗎?我……”然后一副拼命忍住不哭的樣子,“沒事沒事,嫂子誤會我了,說我兩句沒關系的,你不要怪她……”
溫廷彥臉色嚴肅起來,“簡知,程程一番好意,你何必這么尖酸刻薄?”
一番好意?
只有傻子才覺得這話是一番好意吧?
溫廷彥是傻子嗎?
不,他不是,他只是在對和錯之間選擇了偏心。
心向著哪邊,哪邊就是對的。
簡知看著眼前的兩人,還有他們身后的好幾個人,只覺得,她和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們才是一條陣線上的人,是一個牢固的團體,而她,不過是個闖入他們世界的外人。不,甚至,她從來就不曾擠進過他們的世界,哪怕在外圈游移,都是多余的那一個。
她努力忍住眼淚,輕輕“呵”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身后,駱雨程的聲音在說,“阿彥,嫂子她……”
“沒事,她很懂事的,我回去哄哄就好了,來,我們繼續(xù),不用管她。”暗地里,他回頭看著簡知的背影,給司機發(fā)了個消息,讓司機去送她。
簡知很想走得從容一些,穩(wěn)當一些,可惜,她不能,她的腳,每一次越激動,就走得越搖晃。
此時此刻,她這樣狼狽而焦急地往外沖的樣子,是不是像極了阿文學她的時候?
他們一定會在她走后繼續(xù)哄堂大笑吧?
她用力抹了一把眼淚,走得更急了,也更搖晃了……
等溫廷彥的司機追出來時,餐廳外已經(jīng)沒有了簡知的身影。
司機回來告知溫廷彥。
溫廷彥略略皺了皺眉,打簡知電話,簡知沒有接,而且掐斷了,再打,已經(jīng)關機。
阿文原本心里就有些不舒服,這會兒更是說上了,“阿彥,嫂子這脾氣,也就是你寵的,就你現(xiàn)在這身價,這形象,娶誰誰在家不把你好好供著,她還給你甩上臉子了,你真是脾氣太好了。”
溫廷彥默然不語。
其他人給阿文幫腔,“阿文說得沒錯,你為了她,為了你們這個家付出了這么多,在外面這么辛苦,她不諒解你不體貼你,這點小事還甩臉子給你看,你值得嗎?”
“就是,你能和她結婚,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不然,她一個瘸子,以后還有誰能要她?你不要,她只能嫁個殘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