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笑了:“那我就實話跟你們說吧,高老梯子是土匪頭子不假,但他在里面坐牢三年卻不是真的。”
秦風聽到又是一愣。
“當年高老梯子被抓,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怎么說不是真的?”
肖劍看了高老梯子一眼:“高老爺子,這件事是您說還是我說?”
高老梯子卷了一卷旱煙,擦著洋火抽了起來:“你們說吧,我懶得跟這些小輩說廢話。”
肖劍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當年高老爺子幾伙土匪被抓之后,確實全部被判了刑,而在羈押過程中,上面一個首長認出高老爺子就是他當年救命恩人,從沒干活壞事,便把高老爺子發展到革命隊伍中,明著是坐了三年牢,實則是跟著我們隊伍一直在剿匪。”
“而咱這林區邊境一帶,走私、偷獵,不乏還有外邦奸細潛伏進來刺探我們國家情報,為了更方便打擊敵特,保護國防建設,高老爺子這才以黑市倒買倒賣的身份一直公之于眾,實則實在幫國家搜集信息,屢次立功。”
“他這次之所以來,也是暗地里得到情報,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話,還可以問趙所長,趙所長跟高老爺子打交道多年,他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
秦風胖子狐疑的看向趙長農:“趙所長,既然您知道,昨天晚上你為什么沒說?”
趙長農攤攤手:“我說什么?我以為你們知道,誰知道展首長離開之前沒有跟你們說?”
胖子汗顏,不好意思的撓著后腦勺,一陣對高老梯子傻笑:“那對不起了高老爺子,不知者不罪,我也沒想到您也是和平年代的無名英雄。”
但高老梯子不買賬。
“你別拿這些虛頭巴腦的搪塞我,剛才你話是怎么說的?我倒是不稀罕有沒有你這個孫子,但你說過的話自己得認賬吧?”
雖然高老梯子話是繃臉說的,但任誰都能看出來,高老梯子打心眼喜歡胖子,也高興認胖子這個孫子。
胖子也不含糊,“撲通”跪在,咚咚咚就給高老梯子磕了三個響頭!
接著,胖子抬起手,并對著頭頂上的天,聲音如鐘的吼道!
“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胖子說話算話,吐口吐沫就是釘!”
“從今兒個起,高老梯子就是我胖子的親爺爺!我胖子給您養老送終!等您百年駕鶴西游那天——我胖子給您披麻戴孝,給您老人家挑最高的幡!捧最亮的牌!摔最響的盆!頂最結實的瓦!三步一扣頭,九步一作揖,把您老風風光光送上山!要是有半句虛言,我胖子就……”
胖子舉著手,又要對天發誓,剛要在說一套“出門讓車撞死、吃飯被水噎死、斷子絕孫、不得好死”一類話,高老梯子立即制止他。
“算了,天打五雷轟的話你就不要說了,免得應驗。不過沖你剛才說的話啊,我高老梯子高興聽,就算明天就蹬腿個屁了,有他這個‘大孫子’也算人生圓滿了。”
胖子帶著倔勁兒:“高老爺子,你說啥呢!我胖子吐口吐沫就是釘!我說認你爺爺就是認了,我胖子認賬……絕不反悔!”
高老梯子側過耳:“那你以后該叫我啥,剛才我沒聽見?”
胖子洪鐘的聲音再次響起:“爺……爺爺!爺爺!這回您聽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