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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誣陷（第3頁）

侍從拿出幾張狀紙地上：“根據(jù)幾位口供，均說是三姑娘昨夜拿了玉如意，放在了主母院中。”

于溪荷眼眸微抬，并未立時出聲，這結(jié)果她已料到。

聽到是自己二女兒，于賦永面色當(dāng)即變了，他幾步走下來，拿過口供一一翻過，人都是分開審的，卻又全都對上了。

他怒意上涌，倏地將口供盡數(shù)甩在地上：“還不跪下！”

于溪荷從容起身下跪，她雙手交疊在跟前：“父親，可否給女兒一辯駁機(jī)會。”

于賦永背過了身，仍在氣頭上，一時沒有應(yīng)聲，她將俯身將散落在地上的口供撿起一一查看，心下逐漸了然。

都是人證，看守的說瞧見她從書房走出，往庫房而去，守夜的說遠(yuǎn)遠(yuǎn)瞧見她拿著什么去了主母院子，還有主母院子里的女使也有瞧見她的身形。

只他們都不曾瞧見她的臉，多是根據(jù)身形，衣服來判斷。

她略一沉思，對著那守夜的女使問道：“你是哪個時辰瞧見的我？可有瞧見我的臉？”

那女使回憶：“應(yīng)是亥時兩刻，那時奴婢恰好輪值，便記住了時辰，至于模樣……雖不曾看清，不過瞧身形和衣服也能辨認(rèn)。”

她：“那我穿的什么衣裳？”

這次那女使答的毫不猶豫：“湘妃色褙子月白下裙，因著是夜里，奴婢瞧得格外清楚。”

她又看向主母院子的那位：“你呢，你是何時辰，可有瞧見我的臉，我又穿的何衣裳？”

那人應(yīng)：“回姑娘，亥時三刻，其余與穎兒一般無二。”

“你們都確定自己不曾說錯？確認(rèn)是湘妃色，并非別的顏色？”

二人伏在地上：“確認(rèn)不曾。”其中一人還加上了句：“奴婢是大娘子院里專做縫補(bǔ)的，衣服顏色絕不會認(rèn)錯。”

她歪了腦袋，聲音帶上疑惑：“可我穿的卻并非是湘妃色呀，我穿的是藕荷色，不過我昨日換下的那身確實(shí)是湘妃色，兩者顏色確實(shí)相近，可這位女使又說她專做縫補(bǔ)，不會認(rèn)錯。”

她看向那看守玉如意的女使：“那你呢，你可有瞧見我穿的什么顏色？”

那女使不知為何聲音顫抖著：“我，我……應(yīng)，應(yīng)是湘妃色，不，不是，是藕荷，不對，是……”

“到底是什么顏色！”于賦永倏地?fù)P聲。

那女使渾身顫了顫，立時磕頭在地：“回，回主君，那日夜色太黑，奴婢實(shí)，實(shí)在不曾看清……”

于溪荷愈加疑惑：“既衣服顏色都不曾看清，那么一開始又是如何篤定是我呢？”

她再次俯身：“還請父親明察，我換下的衣服在昨夜便讓下邊女使拿去浣洗，昨夜穿的顏色書房前的侍衛(wèi)亦有瞧見，女兒是被冤枉的。

“至于冤枉女兒的人，只需各院子搜上一搜，找出與女兒那套衣服顏色剪裁一般無二的便能查出。”

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轉(zhuǎn)，已讓于賦永的怒意再次上涌，他摔了茶杯：“去查！”

卻不等底下人領(lǐng)命，那方端坐著的向小娘倏地起身跪下：“是我，主君，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