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潤雖懵,但還是應聲:“報信的人來了之后,我便立即去了大娘子院子,我遠遠瞧著大娘子好似很是猶豫,我聽別的女使議論,說是這幾年伯老夫人也生過病,卻一次都不曾來尋,這次怕是嚴重了。”
“若是如此,”她眼眸流轉了瞬,“那大娘子應是會去的。”
她看了眼謝成錦,他帶來的消息無不再說著庒實的異常。
還是要去一趟。
“走,換衣服,我們一同去。”
她往房里走去,玉潤看了眼謝成錦,又看了眼往房里走的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謝成錦頷首:“去顧你家姑娘吧,我會自行離開。”
玉潤這才松了口氣,她匆匆俯身行禮,跟著于溪荷進了房中,一刻鐘后,換了一身得體衣裙的于溪荷走出,院子里的人已不見蹤影。
她頓了頓,將腦海里的不必要的思緒甩開。
“我們另外安排一輛馬車,屆時直接跟在大娘子馬車后。”
玉潤匆匆應下往外走著,珠圓走了進來,手里那拿著糕點:“誒?這般晚了,姑娘要出門?”
她應聲:“嗯。”
珠圓迷茫:“那姑娘晚上還回來嗎?”
“應是會暫住一夜,你守好院子。”
玉潤也處理妥當匆匆走回:“姑娘,果真如你所言,大娘子已套了車,瞧見我們也套了車并未說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交疊在身前:“走。”
——
一前一后兩輛馬車在夜幕徹底降臨時停在了忠勇伯府門前。
門前已候著孔玉泠,孔氏下了馬車,她上前俯身行禮:“姑母萬福。”
孔氏面上神情算不上好:“母親如何了?”
孔玉泠應聲:“今日下午睡去后便不曾起身,郎中來瞧過了,說是心緒起伏太大,一時氣血不足,醒不過來。”
于溪荷跟在孔氏身后,抬眸間正與孔玉泠對上視線。
“心緒起伏太大?”孔氏輕哼一聲,她斜了身后人一眼,“莫不是瞧見誰,想起了什么故人。”
這般陰陽怪氣。
她禁不住看了孔氏一眼。
前面帶路的孔玉泠聽了這話神色微頓,她只笑著:“祖母年紀大了,便時常念著故人,前些日子祖母還念叨姑母您呢。”
“念叨我?”孔氏又哼了聲,“母親不會念叨我的,她心里只有我那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