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悅暗道,軍糧夠吃就可以,只要吃不壞人,吃不死人就行。
她蕭璟悅就是無所顧忌的皇貴妃。
蕭璟悅看向和玉:“你以蕭家女眷的身份與他們聯系。”
“告訴他軍糧的事情沒問題,本宮隨隨便便就能打點一二,幫他弄到軍糧販售的通行證。”
蕭璟悅動了動話頭看向了和玉道:“不過三十萬兩打通整個蕭家軍的軍糧供應,他們是空手套白狼了吧?”
“告訴他五十萬兩。”
和玉連夜趕出宮城,今夜并沒有宵禁。
她得盡快趕到那家店鋪聯系老板,談一談價錢的事情。
福隆當鋪此時還亮著燈,張瀟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后。
兩個人都透過窗戶看向了長街不遠處疾馳而來的馬車,張瀟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終于還是來了。”
此時平陽侯府爆發了激烈的爭吵聲,爭吵聲是從侯府的書房里傳來。
平陽候鄭長平正將一卷名冊狠狠砸在了兒子鄭拓的臉上,他氣得渾身發抖。
“你瞧瞧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
“皇上賜你東大營練兵倒也罷了,可是你卻招撫了那么多流民回京。”
“這些流民又沒什么規矩,進入了東大營不但有吃有喝,如今還給每個人發一套兵器,甚至是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新的。”
“鄭家的銀子流水一樣貼了進去,可是到如今都沒有操練出個所以然來。”
“如今又要提什么捐款的事情,捐款的事還輪不到你出面,有你宮中的姐姐出面便是。”
鄭拓被砸的額頭發腫,臉色鐵青,抬頭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如今各家各戶都要捐款,兒子若是不捐其他的軍中同僚如何看待兒子?”
“姐姐在宮中不過是一個嬪妃而已,幾十萬兩的銀子,父親說給就給,為什么兒子就不行?”
“從小父親就偏心姐姐,兒子倒也罷了,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兒子在東大營練兵正是需要積累人脈,招攬四方將才的時候,父親這樣捅兒子一刀,以后讓兒子在京中如何立足,如何做人?”
鄭長平此時肺都要氣炸了,緊走了幾步,一巴掌抽在了鄭拓的臉上。
“你倒是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
“你姐姐在宮中舉步維艱,此番若是沒有銀子傍身,你讓她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