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婉兒哭喊著朝著蕭澤爬了過去,卻被兩邊的護衛捂住了嘴拖出了養心殿。
蕭澤轉身將榕寧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輕拂過她滿是淚痕的臉,將她抱在懷前拍了拍她單薄的脊背。
“寧兒受委屈了,朕早該給你個交代的。”
榕寧心頭暗自冷笑,是啊,是早該給她一個交代的。
這個交代,直到現在才出現,無非就是他的龍袍被點燃差點被燒死,他也疼了的。
這個自私的男子,但凡沒有涉及他的切身利益,便像是看戲一樣看著她們這些女人。
為了他狷狂,為了他斗得你死我活,甚至為了他使出各種令人不齒的手段。
蕭澤應該很享受這種掌控的感覺吧?
榕寧再抬眸時臉上已經染了一抹溫和的笑容道:“臣妾不委屈。皇上不管讓臣妾做什么,臣妾都不覺得委屈。”
蕭澤笑道:“以后受了什么委屈便說出來,不必這般忍著,有朕給你做主呢!”
坐在一邊的陳太后緩緩道:“哀家看這一段案子,看得心累,后宮各個嬪妃也應該引以為戒。”
“大家都是皇帝的嬪妃,多多少少也顧及一些體面。”
“哀家累了,大家都散了吧。”
陳太后看向皇上道:“皇上也保重龍體,今日皇上受了涼,這些日子還需要注意調養。”
蕭澤點了點頭,陳太后帶人走出了養心殿。
婉妃這受寵的路子,起得也快,降得也快,終究從漣漪宮搬到了冷宮。
其他嬪妃一陣唏噓,便是三十五萬兩銀子也不能救她的一條小命。
皇家權威是最不容挑釁和忽視的。
榕寧陪著純貴妃上了步輦,純貴妃低聲笑道:“怎么沒有處死她?還留著她一條狗命。”
榕寧淡淡道:“三十五萬兩的銀子,還有一個東大營練兵的兄長,還不至于讓她死掉,但是她一旦進了冷宮,呵呵……”
榕寧抬眸看向天色暗沉沉的天際,緩緩道:“姐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姐姐一樣從冷宮里活著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