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拓一顆心狂跳了起來,這兩個人都是曾經(jīng)跟隨沈凌風(fēng)的老將了,前些日子在京城休整換防,沒有跟隨沈凌風(fēng)出征。
李趙二人可是很能打的,他哪里用得動?
他的兵都是在他東大營騙吃騙喝的普通流民,戰(zhàn)斗力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練起來,連個隊形都整不好,此番竟然作為主力軍團北伐?
他一顆心狂跳了起來,可是皇命不可違,他可比不上蕭老爺子的底氣。
他此時若是不同意北伐,那項上的人頭就會搬家。
他遲疑著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雙手抬起接過了帥印。
小小的一方帥印似有千斤重,他手都抬不起來,他緩緩趴在地上磕頭道:“臣,遵旨!”
皇上命鄭拓掛帥出征的消息傳到了后宮,純貴妃急匆匆來到了榕寧的玉華宮。
剛走進了玉華宮,榕寧就將所有服侍的宮人屏退。
純貴妃坐在了榕寧的對面看著她道:“北伐軍統(tǒng)領(lǐng)居然是鄭拓?”
“當(dāng)初不是說好的讓他運送軍糧嗎?然后借助軍糧的問題打鄭家一個措手不及。”
“可現(xiàn)在他是主將,若是咱們再對鄭拓動手的話,那豈不是真的做了叛國賊?”
“如今國家有難,對北伐軍動手怕是不行。
榕寧輕輕轉(zhuǎn)動著桌子上的白瓷茶盞,眼眸掠過一抹深邃,當(dāng)真是有意思,即便到了現(xiàn)在蕭澤都沒有動他那支神秘的勢力。
難道蕭澤看不出來鄭拓就是個草包嗎?亦或是蕭澤背后并沒有那一股力量,是她自己猜錯了。
一時間榕寧也拿不定主意。
許久榕寧抬眸看向了面前的純貴妃:“姐姐,還有最后一步棋,當(dāng)初我讓張瀟將咱們的人分批次混進了東大營。”
“這些人可不是手無寸鐵,戰(zhàn)斗力為零的流民。張瀟已經(jīng)混進隊伍里,到時候可以取代鄭拓有所作為。”
純貴妃頓時眼底一亮。
榕寧緩緩道:“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既然掌控不了,那么就取而代之。”
她抬眸看向了純貴妃:“你們錢家能調(diào)多少糧食隨軍?”
純貴妃緩緩笑道:“要多少有多少。”
榕寧點了點頭:“那些摻雜沙土的軍糧繼續(xù)混在鄭家的軍糧里北上,裝個樣子不影響大局,到時候皇上只愿看到他愿意看到的。
榕寧抓住純貴妃的手笑了出來:“姐姐,我們做一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