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輕輕推開蕭澤的束縛,嘆了口氣道:“這些日子心口的傷又疼得厲害,周玉幫臣妾開了補血益氣的方子。”
“臣妾的身體已經殘破到這個地步,只能慢慢養著。”
蕭澤頓時愧疚得說不出話來。
當初是榕寧替他擋了那一刀,那刀口是真的深可見骨,差點刺破她的心臟。
“寧兒……”蕭澤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忙牽著她的手。
蕭澤來玉華宮本來是排解郁悶的,誰知榕寧病成這個樣子,讓他的心頭的郁積越發深了許多。
榕寧也看出了蕭澤的心思,命人端了酒進來,又準備了一些蕭澤平日里愛吃的小菜下酒。
榕寧幫蕭澤斟酒笑道:“皇上似乎有什么煩惱?臣妾陪皇上喝幾杯吧。”
蕭澤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坐在了案幾邊。
榕寧親自布菜,定了定神看著蕭澤道:“鄭拓果真是個端不上臺面的廢物,居然在崤關被西戎的軍隊圍困,生死未卜。”
“如今只有蕭家軍出兵才能解圍,可是蕭正道那個人……”
蕭澤手中的酒杯重重磕在了桌面上,杯中的酒都灑出了不少。
蕭澤終于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聲音都有些發緊:“這個老匹夫不知想要做什么,京城里那么多的兵還按兵不動,朕下的圣旨在他那里形同廢紙,你說說他這是不是造反?”
榕寧眸色微沉,如今蕭澤和蕭正道兩個人便是杠上了。
看誰沉不住氣?
蕭家雖然是大齊的第一軍事世家,可是還有其他的世家對他形成了掣肘。
他如今要做的是大齊的唯一而不是之一。
此番蕭正道也是如熱鍋上的螞蟻,被架在火上烤。
蕭澤以為鄭家還能抵擋一陣子,如今沒想到鄭家根本不管用,這才過去幾天就被西戎的騎兵團圍住了。
此時整個京城彌漫著戰爭的陰影,蕭家手握幾十萬大軍,按兵不動,難不成真的要逼宮嗎?
榕寧又替蕭澤斟了一杯酒,緩緩道:“這種情形下。皇上也需要早做決斷。”
榕寧低聲道:“后宮不得干政,臣妾如今也斗膽妄議一回。”
“有時候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蕭澤沉沉吸了口氣,抬起手撫過了榕寧的臉頰,那眉眼和卿卿的眉眼那么相似,就這么溫柔地陪在他的身邊。
只是這些日子這個女子憔悴得厲害,蕭澤眉頭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