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拓帶著兩個小廝,三人合圍將她逼在狹窄的空間。
李云兒高聲道:“將軍,如今西戎騎兵正在攻城,主帥當與士兵在一起殺敵。”
鄭拓眼神里略過一抹不悅,他才不要上去,之前那一場廝殺已經將他嚇破了膽。
他淡淡笑了笑,越發靠近面前的李云兒。
他隨后抬起手剛要抓住李云兒的手臂,不想還沒有搭上李云兒的手,突然被李云兒一把狠狠推開。
鄭拓這些日子脫離了鄭家的掌控,沒有姐姐的嘮叨,沒有父親的責罵,所有人都唯他馬首是瞻。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如今雖然被圍困在這里,只要堅持個幾天,他就不信皇城沒有人來救他。
城里缺吃少喝和他有什么關系?
他從小在鄭家長大,就沒吃過什么苦,此番卻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子。
此番被李云兒一把推開,跌出去好遠。
他頓時臉色一沉,惱羞成怒,爬起身死死抓住李云兒的胳膊:“早就瞧著你兄長不順眼,一個副將而已,每每在本將面前只手畫腳,他算個什么東西?”
“我告訴你,現在陪本將喝酒就什么事兒都沒有,若是不喝……”
鄭拓冷冷笑道:“本將必將以李安攜妹妹淫亂軍營的事,呈報皇上,到時候讓你李家吃不了兜著走。”
李云兒頓時腦子一熱,不禁罵了出來:“你個狗官,皇上命你為上將軍簡直是瞎了眼。”
“如今仗打成這個樣子,反而還將罪責歸在了有功之人身上,你當真是個畜生。”
李云兒一把推開鄭拓,轉身便要朝著城墻走去。
她腳下的步子越走越虛,竟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此時她才發現不對勁,自己也是走江湖的女子,不想竟是在這陰溝里翻船。
她驚訝地看向了步步緊逼的鄭拓,明明自己從昨天到現在,與眾多人就只是見了一面而已,吃穿用度都與生活無關,怎么感覺有中毒的傾向?
“你做了什么?”
鄭拓從懷中掏出一把香緩緩丟在了一邊,這個動作頓時讓李云兒臉色發白。
怪不得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別樣且難聞的香氣,甚至還帶著一點點酒氣,他還以為是這個人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