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頂著兩個睡眠不佳的黑眼圈到研究室。
她心里掛著容容的事,想問師姐容容什么情況,師姐卻兩天沒來。
第三天,師姐來了,溫苒問起容容,她只是看不出任何異常地笑了笑:“沒事,她也不小了,當是社會給她上了一課。我們已經麻煩你很多了,你別掛心了。”
溫苒朝師姐也笑了笑,但心里不可能像師姐說的那樣完全不掛心,下午她去了趟學校。
大四的課很少,溫苒提前查了課表,下午就一節統計理論課,她找到教室,掃了圈,沒看到容容的身影。
可能遲到了,溫苒找了個角落的座位坐下等。
前排坐了兩個小姑娘,在聊著什么,溫苒耳尖聽到她們提了容容的名字,腦袋湊近了些。
“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也是那天警察來得及時,要是不及時的話江曦瑤豈不是就被糟蹋了。”
“是啊,就算仇富也沒必要這么仇富吧。”
“這都不能算仇富了,這算惡毒了,害人咧。”
“所以啊,她沒臉來學校了。誒,我還聽說她放棄保研資格了,估計沒臉在京大再待下去了。”
溫苒心口一窒,拍前面人的肩:“你們說什么,容容放棄保研資格了?”
兩個小姑娘回頭瞧見是她,頓時訕訕:“……學姐,我們什么都沒說啊。”
溫苒知道她們不會說了,快步出了教室。
憑她在學校的關系,這些事很容易打聽到。
溫苒心口像壓了塊沉重的大石,站在寒風里,給容容打語音電話,卻沒有人接。
她打給師姐,師姐明顯不想她再為妹妹的事再操心,故作輕松地笑:“她自己覺得現在就業壓力大,研究生畢業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正好有大公司讓她去實習,挺好的。”
怎么會挺好。
被誣陷,被同學誤解,可能一輩子都要背上這樣的污點,被迫放棄本來的意愿,怎么會好?
窒悶感越來越重,溫苒走去停車場,碰到從車上下來的江曦瑤。
江曦瑤跟溫苒隔著冷冽寒風四目相對,前者揮揮手,讓阿姨先上車,自己操控輪椅到溫苒面前,眼尾眉梢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你看起來心情不好啊,溫苒。”
溫苒指尖陷進掌心,一忍再忍,終是忍不下這口氣,抬手甩了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