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下意識閉上眼,落到臉上的卻不是拳頭,而是一個輕柔的吻。
印在額頭,帶著運動后的潮濕熱意。
蕭昭頂著一腦袋雞窩頭驚呆了,這波操作6啊!
傅則桉直接別開視線。
溫苒睜眼,想罵他一句神經病,又怕把他罵爽了,粉唇翕動,憋出一句:“怎么不打?”
“廢話,我能舍得?”
可能親了下,周聿珩心情莫名轉好,人也柔和下來,嘴也會正常交流了。
“那天明明是三個人去看電影,跟你們一起的是傅則桉,為什么不跟我說?”
“為什么要跟你說。”
溫苒彎腰出拳擊臺,她走樓梯,他翻跨圍繩,一下翻到她面前,擋在她前面:“去哪?”
“關你什么事。”
周聿珩好氣又好笑:“溫苒,你的語言系統是不是只有‘要你管’‘關你什么事’和‘為什么要跟你說’這幾個句子?”
“還有‘滾一邊去’,現在送給你。”
溫苒越過他要走,聽見他說:“你走一個試試,我又跟傅則桉打。”
周聿珩是懂威脅的。
溫苒停下來。
傅則桉說到底是因為她才跟周聿珩產生嫌隙,傅則桉好心好意幫她保守秘密,又幫過她,她沒理由就這么走掉。
傅則桉不想她因為自己被拿捏,想說什么,蕭昭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連拉帶拽把人拽走了。
場館安靜下來,溫苒在休息椅坐下:“你真不要臉。”
“以前要臉也沒見得有好結果。”周聿珩坐她旁邊,運動后的男人荷爾蒙氣息尤為濃厚,“你喜歡的人應該不是傅則桉,到底是誰,說來聽聽。”
就算要離婚了,兩夫妻坐在一起聊彼此喜歡的人也是夠怪的。
但難得周聿珩這么心平氣和,溫苒也很心平氣和地跟他談:“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點簽字,其實我們沒必要鬧到上法庭那一步。”
周聿珩皮笑肉不笑:“誰說不重要,好歹夫妻一場,不把你心上人確定好,我怎么放心把你交出去。”
溫苒嗅到一點苗頭,試探問:“你的意思是確定我有人接手,就同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