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一般發瘋有個度,很少這樣。”
甄謹明頓了下:“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溫苒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有句話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受過這方面的傷害,不想利用感情當‘施暴者’。”
甄謹明彎唇:“我也看到過一句話,‘不怕被傷害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溫苒偏頭看他,從某種程度上說她很佩服甄謹明,他身上有股沉靜無畏的力量,那股力量讓他可以勇敢表達,勇敢地朝自己心向往的方向走,正像他說的那樣,他不怕被傷害,所以他每一步都走得堅定無所畏懼。
溫苒不禁想,如果她也還是那樣就好了。
曾經的溫苒也熾熱勇敢,愛得真誠,毫無保留,把所有柔軟、熱烈、期待和幻想都交給了那個人。
可現實把她撕碎,對她殘忍了一次又一次。
現在的溫苒已經沒有敢愛敢恨的勇氣,她只能自保式地把自己封閉起來,雖然不熱烈,但也至少不會被傷害。
溫苒最后還是沒有答應甄謹明。
他也沒有著急讓她給一個答案,他給她考慮空間,他知道人要說服自己不容易。
溫苒沒回周聿珩信息,周聿珩后來又發了幾張照片過來,圍著他的腰三百六十度環繞拍,不知道是來討要補償還是來秀腹肌的。
反正溫苒不理。
飯局結束后,同事提議去唱歌,溫苒不好掃壽星的興,一起去了。
剛到庭悅會所,溫苒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和同事回頭,同事望著來人,有幾分詫異。
“溫苒,這是你家親戚嗎,你們長得好像哦。”
溫苒頓了頓,跟同事說:“你先去包廂吧,我待會兒來。”
同事看出她說話不方便,先走了。
金碧輝煌的大廳,江曦瑤一條珠光白長裙,裙擺搖曳,笑容溫柔:“這么巧碰到,要不要來我們包廂坐坐,聿珩正好也在。”
溫苒就知道,江曦瑤不會無緣無故叫她,她只是想不到半個小時前還在給她發腹肌照的男人,轉頭就去找白月光了。
還是渣得一如既往啊。
“不用了。”溫苒也彎唇,但笑得有幾分諷刺之意,“有我在你們估計都玩得不高興,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怎么會,你只是聿珩的前妻又不是仇人,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