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趕忙上前,把手機塞江曦瑤手里:“珩哥找你。”
江曦瑤瘋癲的樣子頓時收住,來不及擦手腕的血就抓過手機:“聿珩……”
“你要死我不攔著,只要你舍得去死。”
周聿珩的聲音像寒冬臘月的冰凌,冷得江曦瑤不禁抖了下。
“江曦瑤,你不惜拿自己離開京北的條件來換,也要讓我搶肝源,你其實早就知道蓁蓁要肝源,你故意的。”
他用的不是問句,是陳述句,說明他已經(jīng)肯定了,狡辯也沒用。
但江曦瑤不敢承認,擠出幾個字:“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周聿珩:“你來這么陰毒的招,只是把你關(guān)在公寓里,一沒打二沒罵,你要覺得受不了,想死就死吧,保鏢不會攔你。”
江曦瑤不可思議瞪大眸,以前她只要鬧自殺,周聿珩不管在干什么,見什么人,肯定會扔下一切找她。
可現(xiàn)在呢,他冷漠地讓她“想死就死”,甚至還有那么一絲鼓勵的意味。
江曦瑤被狠狠刺到:“我陰毒?在你眼里我對你的感情最后就換來‘陰毒’兩個字?”
她笑起來,手腕上的血蜿蜒流下,像一條猙獰的血帶:“周聿珩,搶肝源的人是你不是我,要比毒誰毒得過你。”
周聿珩頭很疼,太陽穴突突突地跳,要說的也說了,正要掛電話,江曦瑤的聲音又傳來。
“溫苒肯定恨死你了吧,周聿珩,我雖然愛你,但我也想說你一句活該。你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你傷害了她也傷害了我,你以為蓁蓁是我害的?是你啊,握刀的人是你,就算我再慫恿,你手里要是沒到刀又怎么刺出去!”
周聿珩掛了電話。
他坐在車里,想起蓁蓁蜷縮在他懷里小聲哭泣的模樣。
他頭往后仰,閉上眼,任憑痛苦像潮水將他淹沒。
因為他,溫苒受這么多折磨,蓁蓁也遭這么多罪。
他所謂的愛都變成刺向她們的刀。
或許他真的錯了。
他不禁想,他是不是該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