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客氣的感覺一收,小澤人剛出去,門就關(guān)上了。
周聿珩聽著那砰的一聲,感覺砸在他心上。
他跟溫苒之間的冰層越結(jié)越厚,中間仿佛隔了座冰山,看不見彼此,他想拿鐵鍬把冰山敲碎,可只要他有所動作,她馬上會后退十米,并再次把冰結(jié)厚。
所以,他跟溫苒只能這樣了?
這晚周聿珩沒有睡,明明很困,卻怎么都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很多畫面。
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一幀幀掠過。
誰的腦子在放電影也睡不著。
他干脆起床,本來想開一瓶紅酒,想到什么,改成橙汁。
月光清冷灑下,整個城市靜謐又空虛,周聿珩屈腿坐在落地窗旁的地板上,想他們一步步走來,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他跟她在同一片月光下,卻像隔了十萬八千里,他可以披星戴月走向她,她卻步步后退,巴不得坐火箭躲到銀河系去。
周聿珩喝一口橙汁,明明酸甜的液體沒了甜,只剩酸,酸里還帶苦。
苦進人心里。
怎么會有這么難喝的橙汁。
……
翌日。
因為是周末,林沐辰關(guān)了鬧鐘打算睡到自然醒,所以當她接到擾她清夢的電話時很是煩躁。
一聽聲音是周聿珩就更煩躁了。
“姓周的你有病啊大清早打電話來,你腎虛不要睡覺別人要睡覺……”
周聿珩一句話壓過來:“有業(yè)務做不做?”
林沐辰倏地收聲,猶豫加警惕:“你又耍什么花招?”
“新律所要站穩(wěn)腳跟不容易,給你送個大業(yè)績。”周聿珩的嗓音透著濃重的啞,像砂紙打磨過般,“要還是不要?”
有錢不賺王八蛋,但林沐辰依然警惕:“什么業(yè)績,先說清楚。”
那邊沉默了會兒,靜得似乎能聽見微弱的通訊電流,莫名有種憂傷氣氛籠罩。
周聿珩說:“我同意跟溫苒離婚,你當她代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