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又怎么可能來的怪。真正的放下,往往是平靜的。
顧君惜沒有回答顧黎川,甚至沒有再看顧黎川一眼。
她的目光落在同樣被抱著的顧君堂身上。
再次遙遙相望,顧君惜在顧君堂的眼里依舊看到了得意。
顧君堂那表情似乎是在說,你能把我怎么樣,你永遠也是個輸家。
顧君惜面對顧君堂的挑釁,這次沒有再狼狽失落,她主動勾起了唇。
湖水浸染過,顧君惜的口脂早就掉了,可沒有口脂的妝點,她的唇依舊紅鮮如同薔薇。
她的聲音在沐凌夜的耳邊傳蕩開,纖細的手指向那將顧君堂遮攔嚴實的披風。
“太子殿下,我冷,你能不能幫忙,把她的披風拿給我?”
顧君堂聞言眉頭一挑,下意識抓緊自己身上的披風。
其他人則認為顧君惜死性不改,事到如今還要跟顧君堂爭搶。
沐凌夜似乎也有所誤會。誤會顧君惜是在為沐凌軒爭風吃醋。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礓硬下來,目光在沐凌軒跟顧君堂之間來回掃視,一向以淡冷示人的眼底沒有溫度。作勢就要松手將顧君惜扔下。
都到這個時候了,顧君惜怎么可能讓沐凌夜將自己放下,她才感覺到沐凌夜的動作,就更快的做出應對,側了側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沐凌夜耳邊說道。
“太子殿下,你把顧君堂的披風扯下,我請你看一場大戲。”
沐凌夜一聽顧君惜說請他看戲,動作一頓,似來了一點興趣,輕抿著薄唇看向了顧君堂。
顧君堂這會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害怕。第六感告訴她,或許這次真是她小看了顧君惜。顧君惜或許真的來者不善。
對于危險的本能反應讓顧君堂當下選擇趨利避害,她尋求保護的小聲求救:“軒王殿下。”
沐凌軒早習慣將顧君堂納入羽翼之下。
他聞言立即心疼,抱著顧君堂側了側身,目含警告看向沐凌夜。
“這是顧君惜跟堂堂姐弟之間的事,說到底也是家務事,皇兄還是別插手的好。再者,顧君惜是臣弟未婚妻,皇兄這樣抱著是不是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