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情緒之前一直被理智壓著。這會理智已經崩塌,當然就是隨意發泄。
“寧含霜,什么叫做好好說話?本相這些年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好說話可你背著本相又做了什么?”
“你明明說過,跟寧海棠斷絕關系再也不會來往?可你不但跟寧海棠來往了,甚至還跟肅親王喝酒?你忘記肅親王當年的嫌疑了嗎?你怎么能跟他也和解,你把本相當成了什么”
顧元柏說著,一把將身側用來擺設裝點的花瓶拂落在地。
花瓶落地,發出清脆響聲。
也驚動了左右包廂的人,他們紛紛探出頭看熱鬧。
“嗬,又有熱鬧看了。聽這語氣動靜,怕是又有夫君來抓不安分的妻子了。”伙計端著菜肴走進一間包廂,感嘆般低語一聲。
顧黎川跟面對面而坐的沐凌軒聞聲也忍不住好奇,起身來到了包廂門口。
只是往對面看了一眼,顧黎川立即變了臉色。顧不得其他人的目光,朝著顧君惜他們包廂走了過去。
他今日約沐凌軒出來,就是為了特意告知沐凌軒,今年要同時給顧君惜和顧君堂舉辦生辰宴,同時準備禮物一事。
“大哥!”顧君堂看到突然出現的顧黎川有些心慌。
“是你告訴父親的?”顧黎川看了顧君堂一眼,眸中帶著深深不解。
明明顧君堂答應過他,這件事不會告訴父親。
“不是的,是父親無意中看到小姨讓人給姐姐遞消息,又看到姐姐與母親一同出門。”顧君堂小聲為自己辯解。
可顧黎川在有些方面真的不傻,他看顧君堂的目光終究是有些變了,變得探究、疑惑。
說話間,這邊顧元柏已經單方面完成對寧含霜的控訴。
短暫安靜過后,已經忍夠的寧海棠跟顧君惜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
只是寧海棠動作比顧君惜更快一步,只見她抄起面前的酒杯,就朝顧元柏直接潑了過去,指著顧元柏鼻子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指責我姐。如果沒有我姐,你還是個落魄的世家子弟。”
“是你娶了我姐,有我寧遠侯府的提攜才一路升官。就連你成了右相,也是受了我寧遠侯府的余蔭。”
“你這吃軟飯的東西,也敢對我姐指手畫腳。我姐跟她親妹妹好,跟自己親妹夫好,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難道你還真想將我姐變成孤家寡人,任由你欺負?記住她是寧遠侯府長女,不是你養的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