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惜掐了把嬉兒圓圓肉肉的臉:“別多想,你家小姐不可能是陪襯,你家小姐是去拆臺的。且等著看戲!還有,幫我再去做點事。”
說著,小聲交代了嬉兒幾句。
花園里,賓客已經來齊,戲臺上的戲子正在伊伊呀呀的唱戲。
顧君惜來到寧含霜身側坐下:“母親!”
“你怎么穿得這般素凈?”寧含霜一眼看到顧君惜穿著擰緊眉頭。
淡青色的衣裙頭面老氣沉沉,跟她平日清修裝扮差不多。
今日可是顧君惜的生辰宴,花朵般的少女就該打扮的粉粉嫩嫩,就像顧君堂一樣。方才已經有好幾位夫人來她面前贊揚過顧君堂。
“母親,這衣服頭飾是大哥精心為我準備的呢!”顧君惜刻意咬重了“精心準備幾個字”,她要鬧,就不能再在寧含霜面前粉飾太平。
母親啊母親,原暫時不想要您再為難傷心,現在卻是要食言了。
顧君惜心中抱歉感嘆,就見寧含霜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失望浮現在臉上。
她明白顧君惜的意思了,顧黎川說好的一視同仁,結果還是騙她。
這心眼子已經完全長偏。
寧含霜張了張唇,就聽顧君惜已經快一步說話:“母親,我是真的不想過生辰,如果我一會撕破臉,鬧出點事,您會怪我嗎?”
寧含霜沉默了。
顧君惜抿了下唇,輕輕一笑,卻是不怨不怪。手心手背都是肉,有些真相母親還不知,現在為難也正常。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卻被寧含霜握住。
“兄弟姐妹之間相處也講究緣分,有時候緣分盡了強綁在一起也沒有意思。去吧,我寧含霜的女兒就不該受委屈。母親有些乏了,就先回院子了。”
寧含霜竟是要眼不見為凈。
顧君惜突然鼻子又是一酸,顧君堂說的沒有錯,母親的確對她極好。
她相信母親不是偏心,而是血緣自動分親疏,不似顧黎川三人狼心狗肺。
寧含霜離開,顧君惜起身去了一趟戲班后臺,再回來坐下飲茶。臺上戲碼已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