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她就是故意激怒顧空皓,誰叫顧空皓最沒有腦子,只可惜又被顧君堂破壞了。
已經被拆穿,她干脆不再理會,拉著嬉兒在椅子上坐下:“給我看看,傷在了哪里?”
“奴婢沒事。”嬉兒不想讓顧君惜擔憂,推拒的說道,目光卻一直盯著朝木籠走近幾步的顧君堂。
顧君堂對顧君惜是有防備,她不敢離木籠過近,遠遠看著顧君惜的背影,勸解道。
“姐姐不用再白費功夫了,你跟嬉兒待在這里不會有事,我已經讓人給你們準備好了干糧,只需要過個幾日,就能放你們出來!”
“你也別怪二哥、三哥。三哥還為你準備了夜里御寒的披風。也是怕你孤單,二哥才會把嬉兒特意給你帶來解悶!”
顧君堂說完,從貼著墻壁而放的桌子上,將兩個大包袱飛快放在木籠旁邊,然后飛快退回顧寒星、顧空皓身邊,拉著顧空皓、顧寒星離開。
“二哥、三哥快走吧。再不走,我怕自己會改變主意。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為了父親、母親,只能委屈姐姐了!”
隨著顧君堂的話落下,雜物房的門被徹底關上,房間里瞬間灰暗下來,只有幾縷光線從窗外瀉進。
“呸,二小姐真惡心無恥。明明這主意看起來都是她出的。明明他們鄙卑下流,用計將小姐囚禁,卻說的好像他們都在為小姐著想似的。小姐金尊玉貴,如果不是他們,怎會憋屈狼狽的被關在這野獸籠子里!”
嬉兒從椅子上跳起來潑辣大罵,可能是動作幅度太大,扯到了受傷的地方,痛得她呲牙咧嘴。
什么血緣親情,關鍵時候還不如一個外人。所以只要嬉兒安好,她做一切都值得。
顧君惜按住嬉兒讓她重新坐下,撩起嬉兒的上衣:“坐好別動,給我看看,到底傷的如何!”
嬉兒躲閃幾下,見坳不過顧君惜,只得任由顧君惜動作。
上衣撩起,雪白肌膚下,一片青紫。
顧寒星下手有多重,顧君惜是清楚的,她眼底的恨意,不由又深了一分。
嬉兒原本不需要受這份苦,又是因為她。
顧君惜內疚不已,默默掏出隨身攜帶的荷包,給嬉兒上藥。
“小姐,奴婢沒事,奴婢不痛!”嬉兒感覺到顧君惜情緒低落,明明痛得臉部抽搐,卻還惦記著先安慰顧君惜。
此時,離開別莊必須經過的三叉口,一輛馬車藏匿在層層樹木后面。
等顧空皓與顧寒星他們的馬車徹底離開之后,這輛馬車才從樹木后面出來,直奔別莊而去。
顧君惜才給嬉兒上完藥,那扇被關緊的門,就被人從面外推開,光線瞬時傾瀉而入。
只是那門又沒有一下完全打開,房間里的光也處于半明半暗狀態,過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打開,一雙繡祥云的黑靴踏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