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往府里方向看了一眼,招呼著一隊奴從也離府而去。
府內大廳。
顧君堂喜滋滋,攔住想要跟著顧元柏跟寧含霜出門的顧空皓幾人:“大哥、二哥、三哥,事情成了。父親終于能跟母親獨自相處,我們就不必再跟去當電燈炮!”
“什么是電燈泡?”顧空皓好奇發問。
顧君堂巧然一笑:“這個不重要,就是我們鄉下一種用來照亮的東西,在這里你可理解為障礙,就是我們不能去當父親跟母親感情升溫的障礙?!?/p>
“行吧,你這腦瓜子一天到晚總有數不盡稀奇古怪的東西往外冒。不過既然我們的女諸葛讓我們不去,那我們就聽你的!”
顧空皓滿臉寵溺,伸了個懶腰退回大廳,勞苦功高般地攤坐在椅子上。
顧寒星也認為自己做了一件有用的事,朝顧君堂豎起大拇指。
顧黎川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問:“你們把惜惜帶到哪里去了?她不會有事吧!”
“大哥你放心,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就算我出事,她也不會有事!”顧空皓懶懶道。
“那里很安全!”顧寒星點頭。
顧君堂挽住顧黎川的胳膊,將他拉回大廳坐下,又奉上一杯熱茶。
“大哥,二哥、三哥說的沒錯,最少過個五六日我們都不用管姐姐,說不定等再次見到姐姐,姐姐還胖了呢。我們只管安心等著母親跟父親和好,一家和睦就是。”
顧黎川聽聞,就真的沒有再多問。
一眨眼又是一天,天色再次暗沉下來。
困在雜物房中不知道時間,只能靠那扇窗戶分辯白天黑夜。
兩天一夜,顧君惜跟嬉兒未曾停歇,手臂大的圓木樁子經過不停歇的削割已經被削磨一大半,初現斷裂痕跡。
可顧君惜跟嬉兒的手也都被磨破了皮,上面添了許多新傷劃痕,纏了一層又一層的布,布又被血跡滲透。
釵子被磨損了兩只,好在顧君惜離府,當時梳的發髻所需用的釵子多。
“嬉兒,再堅持堅持,只需明日天亮,這木樁子大概就能割斷了!”顧君惜似乎已經看到勝利曙光。
只要割斷一根木樁,她就能跟嬉兒合力將殘木掰開,然后再利用她們身材纖瘦的優勢,從縫隙中鉆出去。
“啾!”外面窗檐上停留的小鳥突然振翅飛走,顧君惜驀地看向窗外,一個長長的身影映了出來。
“有人來了!”顧君惜連忙放下釵子,拉了嬉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