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是改變了主意。
顧黎川如此親疏不分,偏幫偏信,是該好好接受懲罰。
若這個孩子真是顧黎川的,那就是顧黎川跟顧君堂反目的最好契機。
這么想著,顧君惜就壓低聲音先詢問身側寧海棠:“小姨,這兩個孩子母親是從哪里帶回來的?您可知道。”
寧海棠點頭:“我聽清芙說,是你母親在尋你的路上碰到的。這兩個孩子好像是跑到飯店后廚偷吃,被抓到了,差點被店小二打死。你母親一時不忍帶了回來!這兩個孩子有問題?”
顧君惜搖頭否認:“沒有問題,我就是感覺有緣。前不久我的馬車才撞到他們,我正想著怎么找到他們彌補,沒想到母親就把人帶回來了。”
說完,顧君惜就徹底踏入房間,叫了一聲母親。
寧含霜聽到顧君惜的聲音連放下手中傷藥抬頭,等看到顧君惜渾身是傷時沒有忍住,朝著顧君惜沖過來。
“惜惜,你怎么弄成這副模樣了?你失蹤的這兩日到底發生了何事要不要緊?溫姑快去請大夫!”
“母親,我沒有事,都是一些皮外傷,您幫我包扎就行。我也有話想要跟您說!”顧君惜扶著寧含霜,言語輕柔。
“你到底有什么事溫姑說你失蹤當日,也說過有話跟我說!”寧含霜著急,將手頭給狗娃包扎傷口的工作交給了溫姑,拉著顧君惜的手到了隔壁房間。
披風脫落,衣服褪去,寧含霜看著顧君惜身上大大小小的燙傷淤青倒吸一口涼氣。
縱使她出身武將世家,從小見多了哥哥弟弟受傷,也替他們包扎過傷口,這時也心生不忍,再也下不去手。
“寧海棠,叫大夫,快去請大夫來。”寧含霜忍不住朝著站在一側的寧海棠喊。
“姐,你不必著急,早就命人去請了,大夫馬上就到!”寧海棠同樣心生不忍,同時開口安慰。
顧君惜從右相府出來,雖說一直強調自己沒事,可寧海棠還是不放心,在調頭確定來寧遠侯府時,就已經著人去請大夫。
寧含霜一聽大夫馬上到,這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同時臉上聚集起濃濃殺意,認真問道。
“惜惜,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將你傷成了這副模樣?這兩日失蹤又到底是何人所為?”
“我寧遠侯府的外孫女絕不能就這樣讓人欺負了去,即使你外祖父舅舅們都不在了。你還有父親哥哥們呢!”
其實寧含霜的想法沒有錯,一家人關起門來有再多的矛盾,也是一家人。
當遇到外部矛盾時,理所當然一致對外。
可寧含霜沒有想到的是,傷顧君惜最深的人,就是口中這所謂最親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