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米粥完全下肚,顧空皓突然就有些感動,眼眶濕潤地盯著趙殊兒。
“殊姨,您真好,什么都順著我,您要是我母親就好了。如果是我母親知道我一夜未歸,一會一定會讓我跪祠堂,才不會管我累不累,餓不餓!”
趙殊兒溫婉一笑,輕輕撫了撫顧空皓鬢角散落的幾縷碎發:“傻孩子,即使我不是你親生母親,但你也可以把我當你親娘!”
“殊姨!”
顧空皓聞言更加感動。
看起來趙殊兒跟顧空皓的確像是一對親生母子,只是母子的關系過于親近。
轉眼約定的一個月期滿,寧含霜跟顧君惜在顧元柏高調的迎接下回到了右相府。
一切看起來都未曾改變,若非說變了,那就是顧元柏對寧含霜看起來更加體貼。
幾乎逢人就將我家夫人掛在嘴邊,對寧含霜開設武館收助孤兒一事,也贊不絕口儼然就是一個絕佳的好夫君。
很快顧元柏人品不佳,治家不嚴的影響,就被顧元柏寵妻癡情的人設給壓到了最低。
右相府。
寧含霜說到做到,說不對顧君堂偏心,就不再對顧君堂偏心,特意從肅親王府找來了嬤嬤教導顧君堂規矩,從穿衣行臥躺,再到說話用膳,事事貼心教導。
只不過是教導了幾日,顧君堂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她今日好不容易支開教導規矩的嬤嬤,就溜跑出去找了顧黎川。
“大哥,我真的受不住了,你知道的,我一向散漫,受不了拘束,否則我之前就不會女扮男裝了。”
“母親找人這般嚴苛地教我學規矩,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不該將姐姐關在籠子里。大哥,你幫幫我吧!”
顧君堂說著眼里已經浸泡出淚水。
只是顧黎川這次沒有直接幫著顧君堂,而是安撫地摸了下顧君堂的臉頰。
“堂堂,你既然已經回到顧府,也是時候學學規矩了,母親既然對你有成見,你就用自身的改變去讓母親改變對你的看法。”
“再說籠子的事,你們的確是做過分了,雖說寫了道歉信,可在惜惜心里難免留下疙瘩。不過你放心,我會替你們修護關系!”
顧黎川說完就繼續刻雕著手里的木琴。
顧君堂對顧黎川的態度感覺憋悶,但也明白有些話適可而止,不能再提,否則會惹顧黎川更加反感。
她盯著顧黎川手中精心雕刻的木琴,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不由開口詢問:“大哥,你要用琴為何不去琴鋪購買一把?你公事煩忙,親自雕刻難免浪費時間!”
顧黎川笑輕了一聲,面對手中快要成形的木琴像是懷念起了什么忘不掉的過往:“我曾經答應過惜惜,等她及笄當日會親手做一把木琴給她。去年她及笄沒有給她辦生辰宴,今年送的玉梳她又嫌棄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