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含霜思及此,收回目光,看向圍觀的人群,冷淡說道:“顧元柏,我沒有辦法幫你再欺騙眾人,海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寧含霜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圍觀的人聽到。
顧元柏此時,等于又被人當眾打了一耳光。
這還是寧含霜第一次當眾這么不給他面子。
所以無論他做得有多好,爬得有多高,在寧氏姐妹眼中他還是那個衣食不能果腹的落魄子弟,是可以不需要臉面的。
“啊,原來顧右相這般虛偽啊,事情做都做了,還想拉著顧夫人圓謊!”
圍觀人群中又發生了一次議論,這次議論的則是顧元柏的虛偽。
恰好,這時顧空皓扶著趙殊兒從宅子里走出來,更是進一步證實了寧海棠所說——顧元柏拐帶顧空皓與外室親如母子。
顧元柏的形象徹底一落千丈,比當日公告欄貼道歉信還要毀的徹底。
一時間,幾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顧元柏。
甚至因為顧元柏,大街小巷流傳出這么一句話,嫁的人窮點丑點沒有關系,就是人品一定不能太顧元柏!
顧元柏回到右相府后就病了,不是裝的,而是氣的。
他想不明白,在眼皮子底下藏了這么多年,還能好好的趙殊兒,怎么就一朝曝露了。
他維持了將近二十幾年的癡情人設,怎么就倒塌了。
每每一想起來他就心口痛,喘不過氣。
顧黎川為此替顧元柏請來了相熟的太醫診治。
連在軍營里的顧寒星也回來了,孝順地守在顧元柏身邊,只是寧含霜這邊無人過問。
顧寒星擰眉看著躺在榻上,由著太醫診治的顧元柏。等出了內廳之后,他忍不住跟顧黎川抱怨。
“母親實在太不體面,男人養個女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當著外人的面,這般不給父親面子!”
“行了。”顧黎川警告地看了顧寒星一眼,接著語氣緩和幾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安撫住母親,絕對不能讓母親在這個當口,再跟父親提和離,否則父親怕是真要受不住!”
“右相府也經不住這樣的打擊了,還有,殊姨已經入府,還懷了孩子,非常時刻我們要照顧好她,千萬不能讓殊姨跟孩子有事!”
顧寒星眼中閃過寒意,停住腳步:“你是說,母親會對殊姨下手”
顧黎川揣測著,沒將話說死,只是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顧寒星一聽頓時著急,腳步匆匆離開去見趙殊兒。